用精确表达模糊数字——一种非常的表达效果
在文学作品中却有一些数字是貌似精确其实模糊的。作品中,使用虚假的“精确”数字来说明、描写那些原本不需要十分精确的事物,是一种修辞的手法。
◇鲁迅先生是很善于运用这一修辞方法的。《阿Q正传》中有两句话:
“宣统三年九月十四日──即阿Q将褡裢卖给赵白眼的这一天──三更四点,有一只大乌蓬船到了赵府上的河埠头。”
“他快跑了六十多步,这才慢慢地走。”
“宣统三年九月十四日三更四点”和“六十多步”,都是很精确的数字。从事理上来说,不需要甚至有时也不可能如此精确,但从表达效果上说,又起到了一种非常的作用。
◇“文革”结束后,有人写批判林彪、四人帮的文章,《文汇报》上就曾发表过一篇杂文《还我头来》。文章写道:
林彪“说什么我的脑袋特别灵,又说什么不理解也要执行。你们看,全国八亿个脑袋就只他一个脑袋行,你们七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个脑袋都不行。”
这里故意使用减法运算使数字极其精确,以看来没有必要的啰嗦证明对方的话荒唐狂妄之极。
◇《当代》杂志1981年第2期的一篇小说中这样写道:
“他临走,生产队长送他一斤鲍鱼,二斤海米,三斤海参,四斤这岛上特产的脆蜇皮,五斤蟹肉干,六斤鸟鱼蛋,七斤鱿鱼,八斤淡菜,九斤刀鱼,十斤岛上土酿老酒装进了鲨鱼皮酒囊,实实惠惠用旧网片捆扎成老大一包,驮在老卢顺的驼背上。”
实际上,恐怕是没人这样送礼的,这样写使人感到生动而又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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