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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讨] 仙道故事对小说的影响

  最早的仙道故事是一种民间口头叙事,由于文人的搜集整理,使口头叙事变成文本。董乃斌、程蔷二位先生把早间民间叙事向小说的转化总结出一个公式:“民间叙事-----文人记录——文本化。”文本化的叙事被现代学者当做小说,是小说文体发展的重要阶段。

  文本化的仙道故事,是道士用来弘扬道教,是阐释道法经义的生动材料,但是在一般读者那里则是生动有趣、富有奇幻色彩的故事,被当做小说来读。当然,也会有人对此有不同的观点,如郑振铎就认为,唐代以前没有小说,汉以后的所谓的小说,“只是宇宙间异物奇事的片段的记录和短篇的浑朴少趣的故事的传录而已”,都是朴朴质质的片段的记载,一点描状的风趣都没有,所以只是‘故事’,而不是‘小说’”。他所说的汉代以后“故事”质朴无华、大多只是一个梗概,的确是事实。六朝文学总体山崇尚靡丽文风,但小说却质朴拙朴。譬如,南朝作家吴均,诗文“清拔有古气”,被称作“吴均体”,但是他写《继齐谐记》却笔拙墨涩了。这说明六朝文人还没有意识到小说的价值,记载“故事”只是一种雅趣和爱好,并没有如诗赋那样受到重视,可以用来显声扬名。然而,今天的文学研究者并没有因为六朝文本化的故事缺少“描状”就否认其为小说,相反,大家几乎一致认为六朝为中国古代小说比较风行的时代。

  仙道故事本身可以当作小说来阅读,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通常还把以描写仙道人物、讲述仙道事迹为主的故事文本称为仙道小说。仙道小说因人物奇特、情节曲折、幻想丰富、环境描写旖旎多姿而具有浪漫主义的艺术特征。

  今天我们是把《列仙传》、《神仙传》等当做小说来阅读的,可是古代的方道和神仙信仰者却把它们当作仙道人物的真实写照。

  我们知道,战国时期就已经有神仙小说,也有大量方士求仙的故事。秦汉以降,由于帝王的大规模求仙活动,这样的故事更为流行。这些仙道传说故事记载在《史记》、《汉书》等史书中,也载录在《庄子》、《韩非子》、《淮南子》、《论衡》等诸子著作中,一般只有一些片段,较少完整的饿情节。随着道教的产生和发展,魏晋以后很多著名仙道人物都有传记,记述他们得道成仙的经历以及成为仙人以后的自由美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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