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到了,三十层的高楼上立着江东医科大附属医院的字样,这也不是刘彦直记忆中的医科大附院,印象中的这所医院只有五层楼高。
伤者被送入了抢救室,刘彦直被诊断为Ⅲ度烧伤病人,医生判定他的体液、血液、神经组织都受到严重损害,情况非常严重,护士们清理了他的外皮,敷了抗生素,覆盖上消毒纱布,把伤者包裹的像个木乃伊,氧气面罩戴上,烧伤病人会大面积渗出体液,所以吊瓶也挂上了。
刘彦直任凭他们摆弄,巨大的心理冲击让他方寸大乱,他苦苦的思索,记忆的片段如同打破的花瓶般渐渐拼了起来。
他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在社会上待业了两年,家住在轻工局宿舍,父母都是光学仪器厂的工人,记忆的截止是七月初的某天,因为香港回归的电视节目印象特别深刻。
入夜,临床的烧伤病人发出痛苦的**,刘彦直却只感觉全身麻酥酥的,似乎有一万只蚂蚁在胸膛上、胳膊上、腿上来回的爬着,他实在忍耐不了,干脆扯开了绷带,丑陋的死皮下,粉红色的娇嫩的新皮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生长,手臂上火焰燎出的紫红色水泡在慢慢缩小,消失。
刘彦直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难看出,自己具备了超越常人的能力,这个发现让他无所适从,环境的改变更让他充满了好奇心,没有片刻犹豫,他站了起来,悄悄推开了病房的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