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色的翻领长袖衫,藕荷色的长裤,雪白的丝袜着双带绊的平底黑皮鞋
既不施粉黛,又无艳服,白帽、白鞋、白大褂而已,大号的白口罩还挡住了大半个脸,显露人前的仅是白帽、白口罩之间的一小片
那位大夫很年轻,梳着波浪型的头发,白白的脸庞,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银光眼镜。
那位司针的胖大嫂显见是个千锤百炼的老手,"啪"地敲掉安瓿瓶颈,调过针头,吸小半管紫碘色的液体,眼皮不抬,随手往你胳膊上一扎、一推。蚊子叮似的,丁点儿不痛。
取药处的玻璃窗口,有个女护士正在低头写字,雪白的帽子,罩压住她乌黑的短发,看不清她的面庞。
她拿起象钢笔帽口那么小的环钻,轻轻地把病人坏死的角膜取下。又拿过那块缝在纱布上的材料,用同一环钻下同样大小的一块,按在病人的眼珠上。然后拿起持针器,细心地一针一针缝了。
她总是提前半小时来到门诊部大厅,走进司药房,轻轻把门关好,在发药窗口坐下,轻巧而熟练地把各种药物分送到来取药的病人手里。
斜挎着缀着红十字标志的方皮包,说明着这姑娘的身份。年轻的姑娘,周身透着一股春的气息。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护士,她的头发塞在白帽子中,一丝不露,长长弯弯的眉毛下,灰色的眼睛显得直率而真诚。
医生拿起一只装着疫苗的药水瓶,把那略带黄色的药液吸进针管,又夹了一小团酒精棉在要注射的皮肤上擦了擦,就把针拿起来,用几乎看不清的动作,迅速把针头插进了我的左上臂的皮肤里。
这姑娘手拿酒精棒,碘酒棒,二棒合一,跟轰苍蝇似地在病人臀部上一蹭,就要把针头捅进去。
只见女护士用酒精棉球擦擦张毅的胳膊,然后迅速地把细长的针头扎进她的肌肉,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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