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处的山因树而青葱,但此地山上不长树,贴地生长的低矮植被看上去倒更像是大山自身的肌肤。丛
草地是碧绿的,绿得含烟,绿得滴翠,仿佛一块无垠的绿毡,轻盈地跃然纸上。
窗外就是那块长方形的草坪,修剪得齐齐整整,洒上些晓露,碧绿的,绿得有些生气.
冬天积留的冰雪,才刚刚融化。大地上,有一些零零落落的小杂草,挣扎著冒出了一点点儿绿意,但在瘦瘠的黄土地上,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各种奇异色彩的地衣,鲜嫩的蘑菇,匍匐的矮草和形状特别、鲜灵艳丽的花朵的把草原点缀得魅力无穷。
还有一片静静地、柔柔的小草,绿得叫人心醉,踩在上面软软的,似铺了一层毛毯。
还有一种草叫马刺,开着朵朵粉红色花,象莲子似的,极是好看,不过也不要碰它,因为它的叶子和花上都布满了长长的白色的针刺。
含羞草真像是一个害羞的姑娘,只要在它的叶片上轻轻一碰,它就合拢起来,枝条也跟着低垂下来,好像不敢见人似的。
红秆儿草在石头脚下、在大树的身旁扭动着腰身,它的叶儿也开始变红了,尖儿红得最厉害。登山的人捏住它的叶子,像是揪住了山里姑娘的裙子。
回来的路上,我走进芦苇荡中的小径,高大茁壮芦苇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犹如森林。海风惊过,苇浪翻滚,簌簌作响。
角落中,几只秋虫连爬带滚地逃向洞穴,祈求延续它们的微薄的生命,无声的是小草,纤弱的身子在风中颠来倒去,却一语不发。
枯草间有着放光细劲枝梗带着长穗的狗尾草类植物,种子散尽后,尚依旧在微风中轻轻摇头,俨若在阳光下表示,生命虽已完结,责任犹未完结神气。
路边的小草悄悄地发了芽,随着时序,又悄悄地枯去了,这不过是跟着自然的法则在荣枯,说起来,毫不足奇。
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玫瑰的迷人芳香,也没有杨柳的婀娜柔情,更没有青松的挺拔丰姿。
每一根幼小的草叶都显得那样的丰满、水灵,好像你一捏,就会挤出一股清清亮亮的水似的。
牧野后面便是芦苇丛生的沼地。在这季节里,高大的芦苇都已干枯,长长的芦叶在风中飕飕作响,有如黄色的飘带。
轻风中,淡雾里,杨柳枝头缀满了鹅黄色的新芽,桃树枝上绽放着粉红色的花蕾。就是一片片草坪,也变得那么青、那么嫩、那么清新、那么沁人。
山上长满了蔓陀萝,七、八十厘米高,整株都是褐色的,并不起眼和美丽,它的果实包着一层尖利的刺,使得我们一路上不得不小心奕奕的避开它们。
山上只有荒草,一簇簇的,枯黄参半,我很难认可那是绿色。同戈壁滩上见到的是同一种草,它们是西部的拓荒者,有着极其顽强的生命力。
它又生长起来,慢慢的,慢慢的,一天又一天,象一队缓缓行进在沙漠之中的驼队,先是在沙漠的边缘,然后越来越远......它的脚步过处,便是春天。
微风早经停息了,枯草支支直立,有如铜丝。一丝发抖的声音,在空气中愈颤愈细,细到没有,周围便都是死一般静。
我喜欢赤足站在上面,嫩而多汁的小草特别沁凉、特别细密,衬出我洁净的足踝和我那洁净的青春。
小草的颜色变得金黄,赛过金色的麦浪。小草一簇挨着一簇,一簇挤着一簇,像金色的地毯一样,非常好看。
小草顶着晶莹的露珠钻出了尖尖的小脑袋,怯怯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小草也不示弱,冲破了泥土的阻压,唱着生命的歌,顽强地向上伸展着,伸展着......
小道边,小草偷偷地钻出地面,慌慌忙忙地伸叶爬蔓。
小溪里的水草,被水推着、摇着,悠闲地扭着纤细的腰肢。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
野草任意的滋生着,带着荆棘的藤蔓从窗子中由内而外、由外而内的攀爬着……
野草长得遍地都是,齐齐的有半人多高,草已枯黄,给风吹得瑟瑟飒飒地响。
野花野草,什么形状也有,什么颜色也有,挨挨挤挤,芊芊莽莽,要把巉岩的山石装扮起来。
一到夏天,篙草长没了大人腰,长没了我的头顶,黄狗进去,连个影也看不见。
一棵睡了整整一个冬季的小草,伸着懒腰,打着呵欠,悄悄地将头从土里探出来。
迎面一大片茵茵草坪,绿得醉人。与之相衬,居然是渝州难得一见的热带植物仙人掌,高约九尺,老刺簇生,瘢痕重重,尽显其苍老本色,却又放出许多蓓蕾,开出无数艳花,凸现其老来俏的青春活力。
远处的山岗象是盖了一层厚实的绿绒地毯,近处的草地则是繁花似锦,黄的、白的、蓝的、紫的、绛红的不一而足。
再说小草儿吃亏了没有,让急雨狼虎似的胡亲了这一阵子?别说了,它们这才真漏着喜色哪,绿得发亮,绿得生油,绿得放光。它们这才乐哪!
在河的右岸,白色的坚冰中摇曳着芦苇高挑的身影,它们稀疏而坚韧,头顶的盔缨,犹如将军不屈的头颅,在春意料峭的弱水河畔,警觉的张望着.
在路边,酣睡一冬的小草偷偷地探出了头,尽管只有一两片嫩黄的小芽儿,但它却告诉了我:"春天要来了。"
在一个再后的早晨,突然发现满地的小草似乎在一夜间都钻了出来,紧接着又是几场淅淅沥沥的春雨,小草越发长得欢了。
这种兰科植物生根在悬崖罅隙间,或蔓延到松树枝桠上,长叶飘拂,花朵下垂成一长串,风致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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