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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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寒手一颤,“绕指柔”已滑入手中。他见鹰刀这一刀刀势纵横,仿佛有一股无可比拟的霸气充盈其间。而鹰刀全身紧裹在刀势之中,若想攻击他,必然要先击穿他扑面攻来的一刀。但观其这一刀的声势霸气十足,若要硬撼这一刀,唯有比拼内力一途,这是傲寒不愿意做的。无奈之下,他只得向后连退三步,先避开这一刀再说。
傲寒一面躲避刀招,心中却是大惊。原来,傲寒曾和鹰刀在昨夜初见之时便交手过了一招,以当时的感觉来说,鹰刀的刀法绝对只能算得上是江湖中普通一流高手的水平,或许这么说还是略略高估。但以此刻这一刀看来,和昨日所表现出来的简直有天壤之别。现在这一刀,攻中带守,攻守兼备,而且攻守之间的平衡掌握地恰到好处。以这一刀的刀法,鹰刀已经可以说得上初窥刀道大成之秘了。
这一刀劈出去,别说傲寒意料不到,就是鹰刀他自己也没想到为什么自己会使出这么一刀。他只觉得当这一刀斜劈下去之后,体内的天魔气也仿佛依循着这一刀的刀势破体而出,却没有往常和人过招时那种艰涩混乱,先在体内乱冲乱突一番,然后再冲破手臂经脉,贯穿刀身而出的感觉。相反,这一次体内的天魔气好像隐隐依循着一种奇异的轨迹在有序地飞速运行,它在鹰刀挥刀而出之时便自自然然地冲出身体,依附在大夏龙雀刀的刀身上,然后随着斜劈而出的刀势攻向傲寒。这一切是那么地井井有条,好像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
傲寒大声赞道:“好刀法!鹰兄这一刀已初具大家风范,小弟佩服!”
鹰刀只觉得这一招使出来,全身上下神清气爽,畅快异常,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不禁哈哈笑道:“傲寒兄,方才那一刀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还有更厉害的来了!”
说毕,他凝神静气,仔细回想前面一刀的出刀之势,依样画葫芦再高高跃起斜劈一刀,只是这一刀劈出之时,加倍催动体内天魔气运行,想加强这一刀的攻击威力。
傲寒听鹰刀如此一说,忙凝神戒备,仔细察看鹰刀刀势,却见鹰刀依然同样一招斜劈而来。只是观其起刀时凝神运气的模样,显然这一刀的威力更强。
傲寒依然想不出破解这一招的方法,只好再向后退,口中正要继续称赞鹰刀,却看到鹰刀在空中大叫一声:“不好!” 接着狂喷一口鲜血,一个倒栽葱摔下地来。
傲寒的脑子仍然在想着该如何破解鹰刀那一招刀法,突见这幕奇景,一时间脑袋转不过弯来,心中纳闷道:“这是什么刀法?这么奇怪!此刻他头朝下脚朝天,全身皆是空当,我随手一剑便能刺中,不会有这么便宜的好事罢?莫非这其中还有极厉害的后招不成?”
瞬间的惊异过去,傲寒猛然醒悟鹰刀可能是运功过急导致体内内息紊乱,而走火入魔了,忙向鹰刀跃去将他扶了起来。
鹰刀坐起身来,脑中混乱一片。为什么同样的一招,效果却是截然相反的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已经顾不上考虑这些了。因为,现在他体内的天魔气已变得一团糟,左冲右突,茫无头绪。这种熟悉的经历,正是天魔气走火的前兆。
鹰刀心中冰凉一片。悲哀地想到:“又要走火了。这天魔功到底是什么狗屁功夫?明明耍得好好的,突然就要来这么一下,还真是要命!魔功到底是魔功,威力是够了,但老是这么疯疯癫癫地瞎捣乱,又有几个正常的人能受得了?”
想是这么想,却不得不处理现在这种难堪的局面。鹰刀盘膝默坐,极力分心出去,不去思想体内天魔气冲突的情况,任其在自己体内乱撞。由于常常遭遇到这种情况,处理起来已经游刃有余,片刻间,他已魂游四海了。
傲寒见鹰刀的嘴角胸前尽是鲜血,脸上却是忽红忽白,全身乱颤不已,显然鹰刀走火颇为严重,心里不禁暗暗担心。他跨前一步,右手按上鹰刀的百会穴,想要助鹰刀一臂之力。
谁知手指刚触及鹰刀的身体,一股大力涌来,将他的手指弹开。傲寒大惊,暗道:“鹰兄好强的内力!以自己的功力恐怕弹压不住。”想是这么想,却不可能就这么眼看着鹰刀走火而死。于是他强行按上鹰刀的百会穴,一股真气灌输进去。但令他意料不到的是,他的内力一进入鹰刀体内,鹰刀却好像受了重击一般大叫一声,又是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傲寒大惊失色,知道这可能是由于自己的一时鲁莽行事所带来的严重后果,忙俯下身子去探鹰刀鼻息。
一摸之下,心中一片冰凉。原来此刻的鹰刀已经鼻息全无,眼见是不能活了。
傲寒只觉头一晕,再也站立不住,一跤跌坐在地。他怔怔地望着鹰刀毫无知觉的身体,心中满是悔恨和痛苦。为什么?为什么?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自己决不会和鹰刀决斗。去他的职业道德,去他的武道精神。自己一直坚持的东西在此刻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在这一刻,傲寒才深深体会到什么叫大错铸成,错恨难返。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影飞掠而来,正是李龙阳和红豆二人。
红豆掠上楼顶,见到傲寒神情呆滞地坐在地上,不言不语,好像根本感觉不到有人到来,在他的身旁躺着鹰刀。眼见鹰刀浑身沾满血迹,纹丝不动地躺在那儿,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红豆心里一震,扑上前去,在鹰刀口鼻前一探,没有一丝生气。她身子一晃,脸上血色尽褪,只觉得一阵寒意涌上心头。死了?就这么死了?究竟还是来迟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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