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读者能将你写作的小说读下去,在叙述过程中,不断地推出反转的情节,是作者必须采取的手段。
所谓反转,用形象来比喻,可以说,正像江水的波浪的起伏。
一条大江,可以视为你设定的整个小说的情节走向。
而反转要在这整个走向中,不断的出现,以推动整个小说的水流汹涌向前。
一股波浪涌起之后,当它达到极致,势必会出现回落。
回落之后,波浪又会再次涌起。
——江水就是在这种涌起与回落之间,向前推进的。
这种涌起与回落,回落与涌起,在小说写作当中,就是一个反转的过程。
比如,我梦野艳齐在写作《女作家的风华幕后》一书中,曾设定了主人翁林书香与两个男人之间的情感纠葛这样一条主线。
如果就是简单地让林书香游走于两个男人之间,让两个男人都能相安无事,而从中获得温情和进取的动力,会让读者感到平淡无奇,是俗套的翻板。
而我让两个男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表面看上去,也是一种俗套,但我在这种俗套中,设置了不下7个反转,也就使这种俗套,变得又有了新意。
刘厂长爱上的女人,被自己的好友徐海中戗走。
这是一个反转。
一个最要好的朋友,成了夺妻之人,自然会让当事人怒不可遏。
为了报复对方,刘厂长持刀砍向徐海忠。
按人们的惯性思维,他一刀下去,了结了对方的性命,会很爽。
但如此之爽,会断送整个小说的往前推进。
了结了对方的性命,小说再往前发展,结局,读者会自我想出,作者再去往下叙述,也会变得劳而无功。
而我梦野艳齐在写到这一段时,没有让刘厂长的刀砍下去,而是让林书香用自己的身体,扑压在了徐海忠的身上。
当时的场面是林书香向他刘厂长大声喊道:要杀,你先杀了我吧!
这就将情节推向了高潮,这也就如同一条江中的一股波浪推向极致。
接下来的场景,也自然又进入了反转。
在徐海忠濒临破产的时候,刘了长又把林书香勾引到手,并且俩人还发生了那种关系,大有重续前缘之势。
但这个时候,徐海忠把他们堵在屋里,并打了他三拳,让他狼狈不堪。
这又是一股波浪,将小说的情节推向高潮。
接下来,他抄走林书香的所有衣物,让林书香想出门,都难以迈出门槛。
在这个时候,林书香进入绝望。
但就在这个时候,我梦野艳齐又让情结很快又来了个反转。
徐海忠带着新买的衣服,出现在她的面前。
而他让她穿上新衣,并不是要原谅她的过错,与她重归于好,而是要带着她去办理离婚手续。
这又是一个反转。
这也就再一次打破了读者的惯性思维。
这个时候,读者如果顺着我设置的如此情节,按照惯性思维,又会立刻想到,他们会走向法院或者民政局。
但我梦野艳齐在写作中没有做这种迎合。
我把这两个人引向了一个书库。
那里积压的书成山。
成山的书卖不出去,自然让林书香感到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有点过头了,感到徐海忠确实面临着破产,他之所以顾不上回家,确实是源于沉重的压力。
而在这个时候,读者又会马上想到,小说接下来的情节应当是,两人各弃前嫌,重归于好。
但我梦野艳齐在这个时候又设置了一个反转。
我让刘厂长突然出现。
仇人相见,自然又会把一股波浪推向高潮。
刘厂长持刀把他徐海忠逼到了墙角,使他徐海忠无处可逃。
这一次,刘厂长是要置他于死地。
——这是读者读到这里,马上就能想到的结果。
但我梦野艳齐又让这种置于死地出现反转,而没有让小说的这一情节如此结束。
我在叙述中,让徐海忠又做出了有力且又有效的反击。
徐海忠抄起一包书挡住了刘厂长刺来的刀,随后,又拿着这包书砸向刘厂长。
此刻,按照人们的惯性思路,他得手之后,应该是当即逃脱而去。
但我梦野艳齐没有让他跑掉。
他在转身要跑之际,脚底一滑,又摔倒在刘厂长的面前,让刘厂长一脚踏住了他的胸脯。
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他在这个时候,又会自然是必死无疑了。
但在这关键的时刻,我梦野艳齐又设置了另一个人物突然出场。
这个人从后面猛地把刘厂长拦腰抱住了。
如此一波又一波的反转,正像江水后浪推前浪的运行。
如此形成的一条河流,波浪起伏,又连绵不断,读者阅读起来,自然会感到大多出乎意料,而更有兴趣去追寻最终结局。
这也是网落小说作者应当追求的目的所在。
附录:《女作家的风华幕后》的一个章节。
一个男人堵住了另一个男人的去路。
生与死,变得全在瞬息之间。
接下来,这个女人比她的丈夫徐海忠要果敢得多。
她冲了上去。
她避开那刀锋,抱了刘厂长的上身。
她大叫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刘厂长说:我今天要让他死在这儿!
她说:你不能这样!
刘厂长说:他今天死定了!
她用哭腔加重了语气喊道:你真不能这样啊!你这样,等于是也毁了你自己啊!
但刘厂长在这个时候是听不进她这么说了。
他猛一发力,挣脱了她,并一把把她推倒在一旁。
他说:我今天不让他死在这儿,他就不知道我是谁!
他说罢,跃身而起,继续扑向了被那两个书垛夹在中间的徐海忠。
徐海忠在这个时候,可谓已是无路可逃。
他迅速地从地上抄起了一件书,挡在了胸前。
只听扑的一声,那刀直杵杵地刺进了那里面。
因为用力过猛,刘厂长在拔出那刀时,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晃了一下。
就在他这一晃之际,徐海忠举着的那件东西也出手了。
徐海忠将那件东西向后悠了一下,便将之砸向了刘厂长。
刘厂长中招儿,那件东西正砸中他的头部。他向后倒退了两步。
徐海忠趁此机会,向外窜了出来。
遗憾的是,他的一只脚踏中了地上的一本书。
那书向前滑动了一下,一下子把他仰面带倒。
刘厂长上前一步,抬脚踏住了他的胸脯。
他软在那儿了,不敢再移动分毫。
刘厂长用刀尖指着徐海忠的喉咙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海忠的两只手在那刀尖两侧掌心向上地平举着,如同已失去了武器的战俘在表示自己不会再做抵抗。
但他又没有像那种狼狈的惜命者那样乞怜求饶。他说:我们可曾是兄弟。
刘厂长说:你昨天打我那3拳时,怎么就没想过我们可曾是兄弟?
就在那刀光一闪血光欲溅之际,刘厂长的双臂被另一个人从后面猛地抱住了。
那人的双臂像铁箍一样箍住了他。
他被那人又很快地拥离了徐海忠的身边。
接着,他的两个膀子又被那人死死地用双手按在旁侧的一面墙上。
那人大声地喊道:你怎么动开了刀子!
那人是俆海忠的好友吕一清。
他的出现,让阻拦无效的林书香有了强有力的接替者。
但刘厂长这会儿是容不得别人继续阻拦他的。他向上挥动着那把刀,咆哮道:你放开我!
吕一清说:你先把刀放下!
他说:我必须得杀了他!
吕一清说:到不了这份儿上!
他说:你看看我这张脸!
吕一清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个小时之前,我还跟他通了电话,我还跟他说,你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把事闹得没有个头!我还让他赶快放手。我也是怕你会寻仇找上门来,才赶了过来。你能不能容他点时间?
而在这个时候,倒在地上的徐海忠没有动。
他好像已经瘫软,也好像有意做给刘厂长看,他没有跃起身,借机反扑上来。
林书香在这个时候,也是在原地没动。她是十足地瘫软在那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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