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森有一次在湖南督战,当天轮到留在成都的三姨太同宿,他考虑再三,为了不乱秩序,特别报告战区司令长官薛岳,派出专机飞成都把三姨太接来,睡一晚后再送回。
军阀杨森主政四川期间,苛捐杂税繁多,就连农民进城挑粪也要抽税。有人作联讽刺说:“自古未闻粪有税,而今只有屁无捐。”横批:“民国万税”。
杨森除了巧取豪夺,还以妻妾成群、子女众多而出名,据说多到妻妾成连,子女将近一营。抗战期间,蒋介石有一次去成都,在杨森家里盘桓半天。他见杨家进进出出的妇女不少,深为惊讶,便问杨森:“这些都是你的妻子吗?”杨森闻言朗声回答:“报告委员长,属下身体很好!”蒋介石听了哈哈大笑,顺势把话题扯开了。
由于家里人多,为维持秩序,杨森治家如治军,一切采用军事化管理,同时任务分工清楚,大太太管总务、二太太管出纳会计、三太太管子女教育、四太太专司对外交际、五太太管仆役……各有专职,无一赋闲,每月每人还发给薪水。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杨森行伍出身,却爱舞文弄墨,他把自己信奉的武士道精神、法西斯主义和中国的一些治家格言等东拼西凑,制定了一套严酷的家规,严加约束家人。
杨森规定家人人人早上必须早起,统一着军装,系腰带,由副官带队出操,风雨无阻。妻妾一律不准请客、打牌、喝酒、跳舞、看戏、看电影,家中的任何东西也不准私自拿用,家中事务由各夫人分别管理。杨森在家时,年轻的妻妾要每天早上5点钟起来陪他骑马,年纪大一些的就要学古文,学英语,弹钢琴,不得无故缺席旷课。稍有触犯,便会遭到杨森无情鞭笞,谓之曰打“满堂红”。杨森大言不惭地向其他军阀吹嘘:“我实行的是军事化管理,不然那屋子人,咋个镇得住嘛。”
此外,关于众多妻子晚上“陪宿”时的安排,杨森采取所谓的“轮宿制”,且为了不致发生错乱而引起纷争,他特派一位张姓副官专司安排与各夫人同宿的日期,一切按表操课。一次,杨森正在湖南督战,当天正轮到与留在成都的三姨太同宿,张副官跑来请示当天可不可以“轮空”,等回成都后再补。杨森考虑再三,为了不乱秩序,特别报告战区司令长官薛岳,派出专机飞成都把三姨太接来,睡一晚后再送回。
杨森在自己的子女面前总是一本正经,从无笑脸。一日三餐有严格的规定,吃饭时是听摇铃声进饭厅的,妻妾们围着杨森坐,子女坐一堆。吃饭前,子女们必须仿基督徒一样两手合十,拖长着音调祷告。祷告词是杨森亲自拟定的:“爹爹妈妈,给我们饭吃,我们要听教训,学好人,才对得起爹爹妈妈,请!”说完“请”,才能拿起筷子吃饭。
然而,因子女众多,自己又长年在外征战,因此杨森有时候竟搞不清楚哪些是他的小孩。某次他与参谋长从前方返回重庆,众儿女兴高采烈地拥到机场迎接。他一下飞机,看到自己的孩子们如此热情,不禁大乐,笑着吩咐说:“你们先回去,我稍晚回家。”
大伙儿闻言,纷纷离开机场——除了一个小男孩,不知怎么赖在那里不走。杨森见状很生气,上前赏他一巴掌,骂道:“小畜生!还不回去!”孰料那小孩竟哭了起来,站在旁边的参谋长赶紧立正敬礼说:“报告总司令,他是我的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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