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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心理
情感心理: 感情故事 » 野史


  曹植(192~232年),字子建,谯(今安徽亳县)人,曹操子。其才华横溢,诗作隽丽,颇受曹操喜欢,封陈王。曹操死后,其备受曹丕猜忌,抑郁而死。其诗作颇多,词采华茂,原有集,现已散佚。宋时辑有《曹子建集》,其“七步成诗”的故事至今流传。


  汉末时期,上蔡令甄逸之女甄氏,生于光和五年。相传她的母亲张氏怀孕时梦见一个仙人,手执玉如意,立于其侧;临产的时候,看见仙人入房,以玉衣盖体,不久生下甄氏。甄氏三岁时丧父。相士刘良看了她的相之后说:“此女之贵,乃不可言。”甄氏自小至大,性格静好。八岁的时候,门外有马戏,家中人及诸姊妹都上阁楼观看,甄氏独不行。姊妹都觉得奇怪,问她:“老幼竞观,你为何不看?”甄氏回答:“这岂是女子所宜看的?”九岁学习读书写字,借长兄的笔砚使用。长兄说:“你当习女红,何用读书写字。难道想欲做女博士么?”甄氏回答:“古之贤者,未有不学前世成败,以为己试。不知书,何由见之?”


  时值天下纷扰,加上连年饥馑,百姓皆抛卖金银珠玉宝物以换取食物。因为甄氏家巨富,所以趁便宜收买储藏许多。甄氏对母亲说:“今世乱,何多买宝物?此取祸乱之端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又兼左右皆饥乏,不如以谷赈给亲族邻里,广为恩惠也。”举家皆称其贤。


  及笄后甄氏嫁给袁绍之子袁熙。袁熙似乎不太懂得怜香惜玉,她生活苦闷,写下闺怨一类的作品。《古诗源》中收录了她所做的《塘上行》:


  “浦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果能行仁义,莫若妾自知。众品铄黄金,使君生别离;念君去我时,独愁常苦悲。想见君颜色,感结伤心脾;念君常苦悲,夜夜不能寐。莫以贤豪故,捐弃素所爱,莫以鱼肉贱,捐弃葱与薤;莫以麻枲贱,捐弃菅与蒯;出亦复愁苦,入亦更苦愁。边地悲风,树木何蓊蓊;从军致独乐,延年寿千秋。”


  东汉献帝七年,袁绍拥有冀、并、幽、青四州,但在官渡之战中被曹操打得惨败。战乱之中,曹植在洛河神祠偶遇藏身于此的袁绍儿媳甄氏,惊其艳丽,赠白马一匹助她逃返邺城,甄氏亦回赠玉佩以酬解危之谊。袁绍惭愤成疾,不久急愧而死,其子袁谭、袁尚为争权互相攻击,兄弟阋墙极大地消耗了袁军的残存的力量。曹操乘机猛攻黎阳,谭、尚大敌当前合兵一处,但还是保守不住城池,逃到了邺城。袁谭、袁尚势不两立,都想灭了对方而后快。袁谭兵力不如袁尚,反向曹操求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终曹操借袁氏内讧完全消灭了袁绍的势力。


  当时曹操的次子曹丕,年方十八,随父从军,城破后当即跃马径直到袁氏府舍。曹丕提剑下马,径入后堂,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坐在那里独自垂泪,膝下有一个少妇跪着嘤嘤哭泣。那中年妇人是袁绍的妻子刘氏,少妇是袁绍第二个儿子袁熙的妻子甄氏。袁熙已带着他的残兵败将匆匆逃往辽西。甄氏满脸泪水,脂粉模糊,却似梨花带雨,一种娇羞情态,已是欲盖弥彰,动人怜惜。曹丕不由得动了心,他揽袖近前,替她拂拭泪痕,真是桃腮杏脸,美艳绝伦,有一种说不清的气息。曹丕即自述姓名,叫她放心。刘氏一听是曹操的世子,忙令甄氏下拜裣衽。甄氏含羞施礼,偷觑曹丕面容,一位翩翩少年,英姿潇洒,仪表风流,不由的勾动芳心,含情脉脉地注视着曹丕。曹丕痴立多时,心思忽悠。


  忽然听见外面人声嘈杂,原来曹操进来了。曹操问及袁氏家属,曹丕便入内引出刘氏及甄氏。曹操见甄氏沉鱼落雁的姿色,心里也怦怦乱跳,便问刘氏:“家里如何只留下你二人?”


  刘氏道:“子妇等并皆远出,惟次媳愿侍妾身,所以尚留在此;现蒙世子曲意保全,实为万幸。”曹操旁顾曹丕,见他两目痴痴呆呆地盯住甄氏,知道曹丕暗里动了情。


  曹植亦对甄氏念念不忘。曹丕急切无奈之下,对曹操说:“儿一生别无他求,只有此人在侧,此生足矣!望父皇念儿虽壮年而无人相伴之分,予以成全!”话已至此,曹操不好拒绝,便使人做媒,让曹丕娶了袁熙妻甄氏为妇,刘氏不敢不从,与甄氏商量,甄氏也无异言。当下择取吉日成婚。


  甄氏梳的发髻式样一日一换,据说她每天都见到一条口含赤珠的绿蛇,绿蛇以盘卷的姿态向她传授髻的各种梳法,因此甄皇后的发髻每日更新,称为灵蛇髻。一时宫女们人人仿效,她们的发式随甄氏的改变而改变。


  曹操与曹丕为消灭群雄而奔忙,只有曹植因为年龄小而有余闲。曹植天赋异禀,博闻强记,十岁能撰写诗赋,他陪着这位多情而又美艳的少妇,消磨了许多风晨雨夕与花前月下的辰光;耳鬓厮磨,了无嫌猜。曹植与甄妃的浓情蜜意,已经快速升到难舍难分的地步。当年龄比她小的曹植表现出天真无邪的情意时,不知不觉中使甄妃陶醉在虚无飘渺的快意之中,于是毫无顾忌地施展出母性的光辉与姐姐般的爱意。渐渐地甄妃沉醉于曹植的才华之中,而曹植也予了她无限的柔情蜜意。


  曹丕与两个弟弟曹植、曹彰,都是卞太后所生。曹丕素性猜忌,在他做魏王时,就将两个弟弟遣往他们的封国。甄妃再嫁曹丕时,曹植暗中悲愤,不过被曹丕捷足先得。曹丕也因此对曹植耿耿于怀。


  曹植以才情赢得了曹操的特别喜爱。建安十五年曹操于邺城建铜雀台,命诸子登台为赋,曹植援笔立成,做名篇《铜雀台赋》,曹操大为高兴并封其为平原侯,并勉励说:“吾昔为顿丘令,正值二十初度,思当时所行,无愧于今。今汝已长成,可不勉哉!”寄望之殷切,溢于言表。但曹植性格狂放,不自雕励,饮酒不节,屡犯法纪,以致渐失父宠,在争当太子的斗争中败给了其兄曹丕。曹操去世后,曹丕篡夺汉献帝的皇位,命曹植出封临淄。监国灌均阴承曹丕的意思,弹劾曹植使酒悖慢,于是曹丕征曹植入朝,打算借故处死他,幸亏卞太后从中保护,曹植才得不死。但曹丕限令曹植七步成诗,诗必须以兄弟为题,且不准直说。曹植随口咏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曹丕听了此诗,心里也感到若干惭愧,但余恨终未消,贬曹植为安乡侯。


  曹丕有许多内宠,其中最宠爱的是郭氏。郭氏不仅善媚,并且善谋,曹丕能够被立为太子,也是受益于闺阃。曹丕篡汉建魏,进郭氏为贵嫔,本来想立她为皇后,只因为前边还有甄妃,便拖延下来。曹丕对于甄妃和曹植错综复杂的关系难以释怀,所以仅封她为妃,甄妃始终未能得到母仪天下的皇后地位。郭氏为谋夺后位,多方谗间,曹丕听信郭氏的话,将甄妃留置在邺城。不久说她心怀怨望,平白地将她赐死。郭氏无子,独甄妃有一子名曹叡。曹丕立郭氏为皇后,将曹叡交与郭后抚养。


  甄妃死后,有一次曹植入朝到宫里,曹丕将甄妃使用过的一个盘金镶玉枕头赐给他。曹植睹物思人,不免触怀伤情。回来时经过洛水,夜宿舟中,恍惚之间,遥见甄妃凌波御风而来,并说出“我本有心相托”等语,曹植一惊而醒,方知是南柯一梦,遂就着蓬窗微弱的灯光写下一篇《感甄赋》,借洛河中的水神宓妃作为甄妃的化身,抒发蕴积已久的爱慕之意。赋中写他经过洛水,遇见美丽的洛水之神宓妃,相互发生爱慕,终因神人道殊,不能结合,最后不得不怅怅而别。文中这样描述甄妃的美貌:“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容耀秋菊,华茂春松,若轻云之蔽月,似流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望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面辅承权,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曹叡与父亲曹丕的做法一样,专任异姓,冷落同宗。任城王曹彰,在曹丕黄初二年就已经暴亡;甄城王曹植这时还在世,他被徙居于浚仪,心里时常怏怏不乐。曹丕死后,群臣本来想迎立当时为雍丘王的曹植为帝,因此曹叡即位后,对于他这位才华横溢而又深得人心的叔叔,产生了莫大的戒心,一而再、再而三地徙封不已。后人有诗说:“君王不得为天子,半为当年赋洛神。”


  魏主叡嗣位时,虽已追谥生母甄妃为文昭皇后,但对于甄夫人冤死的情形,并不知道。相传甄夫人死时无人收殓,披发覆面,用糠塞口。但这件事被曹植听闻。太和四年,太皇太后卞氏病殁,曹植还都奔丧,乘间对曹叡述及甄夫人惨死情状,曹叡疑信参半,私下询问庶母李贵人,才知道曹植说的都是实情,不胜悲愤。于是命甄夫人的兄子甄象为太尉,持节赴邺城改葬甄夫人。并且改封曹植为陈王。曹植虽得增封,却仍然不被信任。虽然他屡次上疏自荐,希冀能在政治上有所作为,但始终不受重用。明帝太和六年曹植在抑郁中“汲汲无欢”而病逝于淮阳。因其被封为陈王,谥号为思,故后世多称其为陈思王。


  曹叡得到曹植遗著颇丰,其中有那篇《感甄赋》,因牵涉到曹植与甄妃之间的一段错综复杂的感情,行迹太过明显,就改名为《洛神赋》。曹叡到郭太后那里诘问甄妃的死状,郭太后忿然道:“先帝自赐彼死,与我何干?况你为人子,何必追仇死父,为前母逼死后母?”曹叡更加气愤,从此凡是郭太后的饮食服用,故意裁减,气得郭太后有口难言,郁郁而死。曹叡令内侍棺殓,像当初郭后对甄妃一样,只是表面上按礼仪治丧。


  东晋画家顾恺之的《洛神赋图》是根据曹植的《洛神赋》画的。画中洛神乘车现于洛水之上,洛水之中大鱼护送着车子。由于此赋的影响,加上人们感动于曹植与甄氏的恋爱悲剧,故老相传,就把甄后认定成洛神了。对于《洛神赋》一文的创作动机,前人历来对此颇有不同看法。有人认为曹植见甄妃的玉镂金带枕,哀伤感怀而做,初名《感甄赋》,由明帝改为《洛神赋》,见于唐朝李善为《文选》所做的注文。也有人认为曹植与甄妃之事于史无证,胡克家在《文选考异》中认为这是世传小说《感甄记》与曹植身世的混淆,作品实是曹植“托词宓妃,移寄心文帝”而做。也有人认为“感甄”之说确有,如朱干在《乐府正义》中指出,但所感者并非甄妃,而是曹植黄初三年的被贬地鄄城。直到现在,甄妃与曹植的情事依然是一个未解之谜。


  晚唐李商隐感其事“飒飒东风细雨来,芙蓉塘外有轻雷。金蟾啮锁烧香入,玉虎牵丝汲井回。贾氏窥帘韩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哀莫大于心死,千古悲情最终只是一段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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