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将至,暮色仓皇逃逸。两个身披灰色长袍的人站在森林边缘的山岗上眺望东方的天际。
“你看那金星在天际摇摇欲坠的时候,东方的太阳却还没有喷薄而出,只是那恒星的热力已将天际燃亮。如果你能化身为一只飞鸟,就应该高高飞向天际,向着东方一直飞过去,你可以看到恒星的曙光已经渗透到云层中了。虽然远远的天际还裹着灰蒙蒙的睡袍,但是距天顶最近的那些碎云都渐渐被染成了赭石色。我们继续向上飞,穿越的云霞也越来越绚烂多姿,渐渐的身边的空气似乎都鲜艳的像火在燃烧。天幕上又飘了一大片云过来,视线都被一片灰暗遮蔽。你的心在这时候会不由得感到一阵压抑,似乎在穿行看不到尽头的隧道。闪亮!小心一道耀眼的光芒会透过云的间隙偷袭你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灿烂的光已经将我们包围。这是诞生伊始的恒星光芒,略带着红色的柔和的光,微温的光。在光芒的中心,太阳就在那里喷吐火焰。我们还在继续攀升,不时地有云把阳光隔开。天色越来越明,天空愈来愈亮。随着劲风轰鸣我们愈加努力的展翅飞翔,终于到时候了,把云层全都抛在脚下,天空全都笼罩在他的辉煌中——太阳!!!”
年老的长者凝望着初升的太阳,向着年轻的弟子说道:“体会这种感受,当你和这风能融为一体的时候,你的灵魂就能够飞翔!”这时候万缕光芒已经携着不可抵挡的力量从空中射到地面上,这阿波罗的箭含着无与伦比的光芒和热力,年轻人似乎能感受到老师的灵魂也由于魔法与自然之间的的呼应而在燃烧。远远的天际传来野狼的嚎叫,那是在黑暗中徘徊许久的狼群的寂寞呼喊,这是即吞没生命又养育生命的荒野的声音。年长的老魔法师仰天长啸,用最野性的嘶吼来答复这最原始的召唤:渐渐的他的眼睛变得血红,嘴唇向前伸展把獠牙一只只的展露出来;他的耳朵变得又尖又长,无数的鬃毛已经将他的面部遮掩起来。老魔法师用右手(它已变成一支有着利爪的犬类动物前臂)将自己的披风甩掉:他已是一个狼人,数十年的沧桑使他的身躯布满了疮疤,也使他的意志变得如同磐石一般的坚强。狼人对着震惊的年轻人说到:“如何?你看到的就是人与自然融合后的奇景,这就是我们德鲁伊人的秘密。你,还愿意成为一名德鲁伊法师吗?”
一、亦正亦邪:众说纷纭的德鲁伊教徒
北半球冬季开始的这段时间里农夫们早已将土地休耕;森林里的动物们也开始冬眠,农舍和洞穴将凛冽的寒风阻挡在外,让躲在其中的人或兽类得到生命的庇护。到了冬至那一天,夜晚变得比一年中的其它时间都还来得长,白天则变得较为短暂。就是在这一天,“巨石阵”中会出现一群不知来自何方的神秘祭司,他们在巨石阵中观测天象以预测未来。在英国传说中认为这群神秘祭司都是古老的原始宗教德鲁伊教派的信徒,他们一般都远隔尘世隐居在世界的某个角落中,默默地过着他们不为人知的生活。
欧洲人一般认为德鲁伊教徒是自然和中立的拥护者,是将整个荒原都当作是自己家园的隐士,他们使用自己的特殊力量保护大自然并且让整个世界获得平衡。这一点充分的表现在《暗黑破坏神II》中:游戏中描述德鲁伊德教徒是居住在北方森林里的亲近自然的法师集团,他们不使用传统意义上的元素魔法,而是用自己的方式来与自然融合以获取独特的魔法能力,这种魔法能够使他们得到控制火、大地和风的神奇能力。德鲁伊教徒神奇的魔力使他们可以召唤许许多多的植物和野兽帮助自己作战,比如乌鸦、老鹰、野狼、藤蔓甚至是游荡在荒野中的幽灵。他们自己也可以变形成疯狼或者巨熊之类的野蛮动物,从而获得野性的力量与敌人作战。德鲁伊教徒的技能分为三大类:元素魔法,变身技能,召唤能力。
在《龙枪编年史》中德鲁伊教徒是在森林之中以草药救人的群体。而在《冰风谷》中库达哈的德鲁伊教徒阿伦多很显然那是一个身材粗壮的知识分子,他身上一点都没有荒原上的蛮族的影子。在按照AD&D规则而制作的游戏中出现的德鲁伊教徒一般对一切事物都持完全中立的态度。完全中立的角色往往是最不随大流的人,打个比方来说,当善良阵营强大时,他会跑到邪恶一方去;而当邪恶一方占上风时,他又会跑回善良一方去。反正他的目的就是在各种对立的阵营之间维持力量的平衡。最可怜的就是在《魔法门》系列中德鲁伊教愣是变成了邪教:羊鸣教。虽然在游戏中为羊鸣教效劳的话肯定佣金丰厚,不过要走光明路险的话还得按江湖规矩——同羊鸣教的人少来往。虽然羊鸣教庙宇的回复价格极为低廉,但由于有一些不良的副作用而声名狼藉。再加上羊鸣教行踪一向诡异而被人们以“邪教”冠之。曾经有一些人,由于在羊鸣庙捐钱而名声变坏。所以说,除非万不得已尽量不要和羊鸣教的人有瓜葛。
二、活人祭奠?谜团一样的原始宗教
加拿大作家玛格丽特·艾特伍德以一本传记《盲刺客》获英国最高文学奖项Booker奖,这项殊荣使玛格丽特确立了在世界文坛上的名家地位。在伦敦市政厅参加完颁奖仪式后,她应邀出席了盛大的晚宴,席间她调侃了Booker奖颁奖仪式:“……就象德鲁伊教的典礼——评委把六只无辜的小羊羔带到宴会上,五只被宰食,剩下的一只就颁给她大奖。”用活人或者是活畜来祭奠神灵,这就是西方人印象中残忍的德鲁伊宗教仪式。
去年曾很有名气的冒险游戏《神秘的德鲁伊教会》的游戏剧情源自于德国的民间传说,讲述的是一件发生在神秘大屋子里的恐怖杀人事件。玩家要扮演一个叫做黑雁的伦敦警察厅侦探,去调查一系列的恐怖凶杀案。很快幕后黑手:一个神秘的黑暗德鲁伊教会浮出水面,他们的目的竟然是为了召唤恶魔而举行血腥的杀人祭祀活动。
很多东方人对撒旦的了解应归因于旅居英国的伊朗作家拉什迪,他因为自己的作品《撒旦诗篇》激怒了伊朗宗教前领袖霍梅尼而受到追杀。在西方,特别是信仰天主教的国家,撒旦就是魔鬼的代名词。一提撒旦,小孩子就会吓得不敢出声。然而这么一个可怕的堕落天使最近几年竟然时来运转,被许多欧美国家的青少年所崇拜,并逐渐演变成一个邪教组织“撒旦教”,由此上演了一幕又一幕令人触目惊心的人间惨剧。该教在教庆仪式将动物和人杀死,以祭拜其偶像———魔王撒旦(顺便说一句:记得“大菠萝”系列里面的羊头人身的巨魔吗?他就是欧洲中世纪时代流行的撒旦化身)。在美国有一些撒旦教的邪教徒公然声称他们的宗教源自于古老的原始宗教“德鲁伊教”,看来这下子德鲁伊教徒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其实在基督教势力统一欧洲之后,为了加强思想控制曾经对于欧洲各地的原始宗教统一进行过一个“妖魔化”的过程。基督教刚传入欧洲的时候曾被罗马帝国残酷压制,那时候很流行的娱乐就是把基督徒放在斗兽场里喂狮子,因为他们是“异教徒”。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基督教得势之后成立的宗教残判所照旧残害生命:将不皈依自己的人斩首、淹死、吊死甚至投入火中烧死。理由和当年罗马皇帝所用得一模一样:罪犯们是“异教徒”,甚至于连圣女贞德都是被当作女巫烧死的。西方文明发展史也就是基督教发展史中的这种残杀看起来一点也不比现代的邪教徒高贵多少。
三、漫长旅程:爱尔兰的德鲁伊人
德鲁伊的英文原名为“Druid”,这个词可分为两部分来理解:前半部和希腊文中的“drus”相关,而“drus”是橡树的意思;后半部与印欧语系的词尾“-wid”相似,这个词尾的意思是去了解。而德鲁伊教又以橡果为圣果,所以德鲁伊名字的古意是熟悉橡树之人。跟据爱尔兰古代编年史,德鲁伊教徒是这个国家最早的殖民者,他们都属于雅弗部落,其中最重要的一个是爱尔兰人。德鲁伊教徒们从锡西厄(古代欧洲东南部以黑海北岸为中心的一地区)进入希腊、再到埃及、西班牙,最终在公元前1530年,由西班牙到达爱尔兰。在这所有的海上迁徙过程中,德鲁伊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核心——大祭司凯科斯。据说他在德鲁伊教徒的旅程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Erinn(爱尔兰的旧称)是他们的最终目的地。
当德鲁伊教徒们到达爱尔兰之后,爱尔兰人的首脑是阿麦金。阿麦金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德鲁伊教徒:他既是一位伟大的祭司,同时也是德鲁伊远征队中的诗人和法官。古爱尔兰的史诗《Leabhar Gabhala》(又名《侵略史》)认为阿麦金是爱尔兰盖尔人中的第一个德鲁伊。随着第一批德鲁伊移民在爱尔兰登陆,德鲁伊教徒们闪电般的征服了这块土地,并且将自己的教义散布到爱尔兰的每一寸土地中。
德鲁伊教的仪式和教义都是非常神秘的,而且只依照惯例由口头传授。所以虽然历史学家不懈的研究和探索,依然所知甚少。多数有关他们的资料是来源于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文献。除此之外,考古学家只能从森林、神坛、庙宇的遗迹中偶然寻得一些如图画、记号等的微小线索而已。在史书上最早有关于德鲁依教会的记载主要是见于朱利耶斯·凯撒和古罗马最伟大的史学家塔西佗斯的著作中。在这些著作中,多是描述德鲁伊教的野蛮和恐怖!凯撒远征高卢时曾向元老院报告说:“德鲁伊教教士在当地有仲裁和主祭等重要地位和权力,而且该教教士精通物理、化学,他们在树林中居住,用金镰刀砍伐神圣的橡树果,甚至用活人献祭!”其实在大多数情况之下,德鲁伊教士是公认的古代智能的守护者,有着崇高的道德修养,并对自然科学和神学有很深的造诣。
根据古罗马人的记载显示:德鲁伊教士精通占卜,在预言的过程中,德鲁伊教士往往借助鸟兽,如乌鸦、老鹰等来占卜吉凶。有时也观察牲人(用来祭祀的活人)的喉咙和内脏来作出预言。在节日到来时,德鲁伊教士会举行仪式,将人催眠,然后互换灵魂,再以梦境预知未来。德鲁依教徒也相信灵魂的永恒。他们会在亲人死后将所有死者生前的物品一并烧掉,甚至跳到火中抱住亲人的尸体,以便与亲人同登极乐。他们会写信给已死的人,甚至提高货款额以便对方可以在死后偿还。德鲁伊教规定男女皆可为德鲁依教士,而且同样在社会上享有崇高的地位,他们是执法者、吟游诗人、探险家的代名词。曾有史学家将德鲁伊教士与印度的婆罗门、波斯袄僧、埃及祭师和巫医相等同。
四、罗马进攻:德鲁伊的灭亡
传说中的恐怖活祭到底是否确有其事呢?其实在世界各地所存在的原始宗教中都存在过杀生祭祀活动。例如早期的犹太教便以此而闻名,《圣经》中甚至有专门的篇幅来歌颂信徒杀子献祭的举动。德鲁伊人对于生命的理解同南美洲曾有过的玛雅文明有一丝类似:认为通过杀生献祭可以取得神灵的格外恩宠和净化死者和生者的灵魂。同样据罗马人的记载显示在德鲁伊的祭典活动中,教士们在满月的第六日收割橡果,而在这过程中橡果不能堕地,并要盛放在纯白的布里。然后牺牲两头白色公牛,再举行宴会。他们有时也会献祭牲人,通常这些牲人都是犯人,但如果实在没有的话,就会在平民中挑选。受难者或被关在木笼里活活烧死,或用木柱刺穿,或用利器插死,或用乱箭射死。还有就是执行最神圣的“三重死亡”(只有被挑选成为德鲁伊王子的人才可接受这个仪式,而死者也通常是自愿接受的)。首先用斧头将牲人打晕,再迅速用由动物肌肉扎成的有三个结的绳子将其勒死,并同时割开其喉咙,最后面朝下地将牲人放在四尺深的水里,表示最后是淹死的,而牲人死前吃的最后的食物是撒有橡果的烤大麦饼。无论如何,杀人献祭这种举动代表的只能是野蛮和残忍,尤其是当时统治西方世界的罗马人早已进入相对文明开化的奴隶主民主政治统治的帝国阶段,所以自命为高贵的罗马人对于这种残忍的活人祭祀极其反感。罗马人自己记载说:在野蛮的德鲁伊人多次拒绝了罗马人停止此类祭奠的命令后,被激怒了的罗马皇帝派出军团一举毁灭了德鲁伊人的世界。虽然后世不断的有西方学者力图为德鲁依教士开脱,但无论如何此种野蛮的人祭都是不应该长期存在于人类文明中的。
历史的真相是:德鲁伊教士是很高级的凯尔特人祭司、法师或预言者。凯尔特人是在公元前5世纪至公元1世纪散居在高卢、不列颠、爱尔兰、欧洲、小亚细亚和巴尔干半岛的蛮族。在公元1世纪左右,罗马帝国为防凯尔特人坐大,对其进行大举讨伐。塔西佗斯曾记载,在战斗中,德鲁伊教徒身穿黑衣跳跃在凯尔特的军队中,咆哮着天神的名字,恶毒地诅咒着罗马帝国。罗马战胜后,不但屠杀了全部凯尔特士兵,也血洗了德鲁伊教,并将教士尸体遗弃在德鲁伊教神圣的森林里。这一役令德鲁伊教在以后的几个世纪里都一蹶不振,直至公元十六七世纪前,德鲁伊教仍然只作为灭亡的邪教或者是善良的自然守护者存在于民谣山歌之中。
五、学术复兴:寂寞的当代德鲁伊人
在英国古老而广漠的平原上,矗立着许多奇特的巨石建筑,它们站在风雨中经过了几千年,注视着人间的沧桑。这就是篇首提到过的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古代巨石阵遗址。这些雄伟壮丽的神秘巨石阵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旅游观光者和众多为之困惑的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建筑学家和天文学家。
巨石阵最早是建于新石器后期,约公元前2800年,那时已建成了巨石阵的雏形:圆沟、土岗、巨大的踵石和“奥布里坑群”。从大约公元前2000年开始进入了巨石阵建筑的第二阶段,整个巨石阵基本形成。这个阶段的主要建筑是蓝沙岩石柱群和长长的信道。巨石阵的第三期建筑最为重要,约在公元前1500年,这时建成了沙石圈和拱门,至此巨石阵已全部完工,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雄伟壮丽的巨石阵遗址的全貌。需要指出的是:整个巨石阵的工程需要150万个人工,而整个建筑过程中,始终没有使用轮载工具和牲畜的痕迹。
以现代人的眼光看来,巨石阵的建筑规模和工程难度对于早期人类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它的建成比埃及最古老的金字塔还要早700年,然而究竟是谁建造了这雄伟的巨石阵,现在仍然众说纷纭。有人认为是当地早期居民凯尔特人建造的墓穴,也有人认为是古罗马人为天神西拉建造的圣殿,还有人认为是丹麦人建造用来举行典礼的地方,然而这些虚无缥缈的想象都没有确凿的证据。
无数学者经年累月地找寻着巨石阵的建造者。学者们感叹巨石阵与埃及金字塔一样的神秘莫测,有人提出巨石阵的建筑石料均是160多公里外的地方运输而来,开采、运输、安放如此巨大的石块,必须具备高超的运输和建筑技术。于是他们认为巨石阵与金字塔出于同一神秘的建筑者之手。学者们甚至使用了当前最先进的仪器设备考察巨石阵的奥秘,奇怪的是,他们发现巨石竟能发出超声波!古人在刀耕火种的年代怎么会知道超声波呢?学者们的考察研究又陷入了谜团。无奈之下有人将巨石阵的建筑光荣给予了地球外的生物也就是外星人。巨人阵真是外星人建造的吗?没有证据否认,也没有证据肯定。
公元17世纪,英国考古学家约翰·欧伯利第一次指出:在罗马时期的德鲁伊教可能包含了一些更古老的信仰,可能就是他们兴建了著名的“巨石阵”用来献祭太阳神!虽然他的说法有误,但这最终在18世纪掀起了德鲁伊教复兴运动。公元1717年,自称德鲁伊大祭司的威廉·史度克里和约翰·托兰重建了德鲁伊教,而后的亨利·荷力恢复了其古代教条,使其成为一个类似共济会的慈善团体。有趣的是,在美国的德鲁伊教会却是为了完全不同的目的而成立的:1963年北美革新德鲁伊教会成立,教会的成立只是因为当时明尼苏达州的一群大学生为反对学校强逼学生参加宗教服务而成立的组织。后来该组织发展成为提倡宗教信仰自由的德鲁伊教会,并发展至今。
现在大家知道了无论本文开篇的那段描述如何神乎其神,德鲁伊人到底是没有变成狼人或者是熊人的魔力的。我之所以如此描写,只是为了缓冲一下在正文中必然涉及到的无数年的压迫和杀戮所带来的血腥味道。就德鲁伊人所存在过的历史年代而言,显然他们是有建造巨石阵的时间的,可是他们真有如此的魔力以完成此项浩大的工程吗?没有证据否认,也没有证据肯定。无论如何,还是将爱尔兰人传说中的德鲁伊诗人作品作为本文的结尾吧:
我是一只雄鹰,
我是隐蔽树丛中的木头,
我是紧握在手中的利剑,
我是战争中的盾,
我是书信中的一个词语,
我是科学的代言人,
我是发起战争的枪尖,
我是创造人们脑海中思想的火焰的神。
是谁领导了山巅的集会,如果不是我?
是谁说出了月亮的年龄,如果不是我?
是谁指引了使太阳平静的地方,如果不是我?
别了,德鲁伊教徒们。你们作为自然守护者的身影将继续在我们的传说中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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