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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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芙蓉一眼看到白不肖合扑在东屋门内地上,身旁有一把凤尾快刀。
她吃一惊,把手中的竹筐丢了,急奔过去,刚要俯身去扶,却听爷爷在床上说:“好丫头,快拿刀杀了他!”
芙蓉把白不肖的上身扶起,见他眼珠骨碌碌地转动着,一脸的忿恚,喉间咯咯作响,却说不出话来,知道他是被点了穴道,别无损伤,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怒声道:“为什么要杀他?”
“他是北门天宇的徒弟,乘我伤重动不了,偷偷摸进来拿刀要杀我!”
芙蓉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已将方才发生的事大致了然于心。
她出门后,屋内两人先后醒来。奇竹瘦伤势沉重,动弹不得;而白不肖毒质渐减,已能下地。他摸出来,见躺在东屋床上的竟是杀师仇人,于是近身取了刀来要杀奇竹瘦。但奇竹瘦毕竟内功精湛,身子动不了,却运气于舌尖,将一粒莲子弹出来,正个白不肯的“膻中”大穴,因而两人近在飓尺,却谁也杀不了谁!
当然,因奇竹瘦伤后气虚,虽以莲子射中了白不肖的穴道,但只要再过片刻,白不肖运气冲穴就将成功。芙蓉若晚到一步,情形就大不相同了。
当下,芙蓉拍开白不肖所封穴位。白不肖立即俯身捡刀,咆哮着要向奇竹瘦斫去。芙蓉眼疾手快,出手扣着他颈后要穴。他顿觉全身酥软,利刃再次落地。
芙蓉疾点了他肩上两个“肩井”穴,把他提起来,扔回西屋床上,怒道:“那屋里躺着的是我爷爷,不许你动他一根汗毛!”
白不肖四肢麻木,但还能说话,咬牙切齿道:“那老鬼杀了我师父,只要我。有一口气,非得报此大仇不可!”
芙蓉也不睬他,来到东屋,冷着脸说:“爷爷,那丑小子是我的朋友,我可不许你伤害他。”
奇竹瘦苦笑道:“不是我要杀他,是他要杀我。好孙女儿,你快去做翻他!否则我们爷孙俩都是伤在地手里。”
芙蓉把眼一瞪,气呼呼地说:“在我在这里,你们谁也不许动歪脑筋,哪个不听话,别怪我不客气!”言罢,从东屋出来,洗莲子,剥菱角,打算做中饭。
东西屋两个冤家还在高一声低一声互相咒骂。芙蓉越听越烦,忍不住出手分别点了他们的哑穴,以落得耳根清静。
待午饭做好,她再进屋去看,见两人皆吹胡子瞪眼的,
白不肖更是一见芙蓉,就把脸转过去,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眼珠一转,有了主意。当下又把白不肖提到东屋放下,伸手拍开两人的哑穴,板着脸说道“你们两个既然都像疯狗似地喜欢狂吠,我现在就坐这儿,让你们吠,如何?待我来做个公证人,看谁的喉咙响?”
两人本来是要重开舌战,听芙蓉这样一说,欲骂而止,两只乌眼睛斗鸡似地怒目相视。
“骂呀?怎么又不骂啦?”
两人气得直翻眼,却又无话可说。
芙蓉把脸色一端,老气横秋地说:“说起来,你们都是男子汉,却像泼婆娘们吵个没完没了,我都替你们害噪!白不肖,你师父号称‘天下第一剑客’,这名号怎得来的?还不靠争强比斗,伤了无数的武学好手才混出的名头。我爷爷与他比武,他技不如人,又有什么话好说?你若有种,该当学好功夫,正大光明地与我爷爷打一架。现今趁我爷爷重伤之时,手无缚鸡之力,你持刀将他杀了,又与江湖上的下三滥何异?你师父地下有知,也要替你害臊!自然罗,你现在的功夫太差劲,十年后,你再与我爷爷比斗,我决不拦你!”
一番话,把白不肖说得低头无语。芙蓉又转向奇竹瘦:“爷爷,你枉为名震天下的武学大宗师、大高手,怎与一个小孩子一般计较?传出去,堕了一世英名!”
奇竹瘦嘟哝着说:“他若不来寻我晦气,我又怎会去睬他?”
白不肖兀自怒气冲冲,横了奇竹瘦一眼;道:“杀师之仇,我终是要报的!除非你们祖孙两人此刻把我一刀杀了!”
芙蓉俯身捡刀在手,冷笑道:“白不肖,你道我不敢杀你?你这条命本是我救的,我杀了你,谁都不能说什么!你方才向我发过誓,唾沫未干,就要食言了么?”
白不肖说:“我几曾食言了?”
芙蓉说:“那好。我现在要你做第一件事;在这里,不许你和我爷爷厮拼!”言毕,拍开他背上的穴位,将刀递给他,便管自己出了东屋。
白不肖利刃在手,又见杀师仇人近在咫尺,伸手可及,而芙蓉也已出屋,胸中的怒火腾腾,真想一步纵过去,手刃仇人,但想到自己的誓言,只得将恨意按捺下去,绕室彷徨,转了一圈又一圈,心中两种念头激烈交战,终难决断。
芙蓉躲在门外,手中扣了一把莲子,看白不肖如困在笼中的猛兽,转圈奔突,神气异常,冷汗淋漓,自己的心也拎在半空,几次想射莲子击落他手中钢刀。
白不肖的喘息声越来越响,奔走得越来越疾,几次要举刀斫去,终是不忍。他体内毒质未净,气短力弱,渐觉头晕眼花,胸闷气促。
突然听奇竹瘦说道:“那少年,你还是杀了我吧!”他然驻足,定神望去,那奇竹瘦安卧床上,面带微笑,胸口一摊暗红的血迹,显得十分衰弱。
白不肖缓缓举刀,瞪着老人看了半晌,哇的一声叫,返身奔出东屋,将钢刀一丢,倚在墙上,捶胸顿足,哀号不已,眼泪刷刷流下来。
从此,白不肖、奇芙蓉、奇竹瘦三人在白鹤山上居住。芙蓉心细,总是怕白不肖恶念难制,伤害了爷爷,竟日寸步不离二人。夜间,她在灶屋里歇息,一有响动,即起来看视,以防不测。
不几日,白不肖就康复了八成,仅是眉心一粒黑珠,终难消退,其余无异常人。据芙蓉说:此因心魔过盛,肝气横逆,余毒退入肾宫,寒结于表所致。惟有怯心火,平肝木,养净水,假以时日,方能化解。当此关头,如不宁心摄神,毒质回逆,病势反覆,则是神仙大法力,也无可挽救。
白不肖早已对芙蓉的手段佩服得五体投地,想俗语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故深信不疑。只是时时念及与杀师大仇同居一屋,心神终难平定,故而,虽每日随芙蓉上山掘获苓、百合,下湖摘莲心、菱角等清火败毒的物事服了,眉心黑珠总是不消。揽镜自照,不免郁郁。
相形之下,奇竹瘦的伤势更是难愈。他与北门天宇以真力相搏,虽仅一招两掌,但两人都使出了毕生功力。北门天宇稍逊一筹;当即毙命。奇竹瘦的五脏六腑也翻了几个跟斗,肋骨折了五根,兼以年老,气血两衰,若不是靠了自己炼制的灵丹妙药,芙蓉的精心疗治、百般呵护,怕也一命呜呼了。但他心情开朗,能吃能睡,加上内功精深,即使在睡梦中亦能积聚真力,通经脉,消瘀结。
数日来,以气御血,以血导气,先打通督、任二脉,化解了胸腹的淤血,继以疏导手三阳、三阴经脉,渐渐能坐起来,两臂也能活动了。所以,眼下的情形他还不及白不肖,但再过数日,也将能下地走动。不过他生性好动,坐卧床上,见两个年轻人进进出出,心痒难熬,便怨自己进境太慢。
芙蓉处理爷爷与白不肖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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