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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情节
打斗情节: 天下武功 » 妖怪魔兽 » 昆虫
    昆虫
    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就有无限趣味。油蛉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翻开断砖来,有时会遇见蜈蚣;还有斑蝥,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便会啪的一声,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
    鲁迅《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虫鸣
    虫鸣声由远而近响了起来。先是听到蛐蛐“都都”地叫,尾音儿颤颤悠悠像是它们的发声器官里都含着一泡水;然后有一种虫子发出“滴溜溜”的声音,有节奏而且有起伏,像是有人故意在吹口哨;后蛙们便“咯咯”地加入了,响响亮亮很有几分大大咧咧的味道,让人听着便想它下颏正有汽球样的东西一鼓一鼓。虫鸣渐渐响成一片,营造出一种生机无限的氛围。
    张波《登高》
    过中午不久,我在这片林中小空地听到的声音,凌驾一切的声音,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我预料到会断断续续的听到鸟声,但我完全没有料到,会听到数不清的苍蝇忽高忽低的营营声。除非你在一个寂静的夏日,坐在像这样一片林间空地的边缘上,否则没有人会料到有那么多的这种昆虫,特别是大麻蝇,居住在山腰的森林里的。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小虫
    一只长着光亮的翠绿的翅膀的小虫,越过栏杆,飞到走廊上来。虫子的头上,长着一块美丽的透明的薄壳,像小姑娘披上了薄薄的蝉翼般的纱巾。这虫子纤细而温柔,透过薄壳还可以看见它红珠子似的小眼晴。入春以来,这种虫子很多,常常撞进铁窗,陪伴着长年没有呼吸过自由空气的人们。
    罗广斌^杨益《红岩》
    小青虫
    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鲁迅《秋夜》
    蜉蝣
    那天黄昏,在三杜斯基北面伸出的一条狭长地带末端,我们发现“铅笔柏地”公园里灯光照耀。从开阔湖面水上飞来的漫天蔽野蜉蝣,在公园的林中马路,在咸水软糖摊子,和烤小猪牛羊混合香肠摊子周围纷飞。木板路上的每一根灯柱都有蜉蝣麇集。摊贩用火鸡毛做的掸帚将虫子扫开。有块字体达四英尺高,亮着“布来克旅馆”几个字的绿色光管招牌,成千成万给灯光染色了的蜉蝣,旋来转去像是静静的在表演颜色烟火。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蚂蚁
    非洲的蚂蚁模样儿也寻常,只是略微大点,时常借着一段砍剩的枯树桩子做梁架,一点一点衔着土粒往上垒,一天一月,一季一年,千千万万蚂蚁抱着那样惊人的毅力,无休止地劳动着,年深日久,终于垒成令人惊叹的蚁山。用巴考的话来说:这简直是蚂蚁世界的摩天大厦。
    杨朔《蚁山》
    这时候,草里的一切都在活动、匍匐、纷忙。
    那里,蚂蚁向四面八方奔跑,非常劳碌而纷忙地挤撞,散开,趱行,恰像从高处眺望一处市场时所看见的,同样的一伙一伙,同样的挤撞,同样的蠕动。
    (俄)冈察洛夫《奥勃洛摩夫》
    后来又有一大队蚂蚁出现了,不知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它们开始干它们的工作;其中有一个蚂蚁双手抓着一只够它自己五倍大的死蜘蛛,英勇地拼命前进,一直拖着它硬往树干上爬。……现在整个自然界都已经大醒,活动起来;远近各处都有标枪似的一道道的阳光从茂密的树叶子里投射下来,还有几只蝴蝶拍着翅膀登场了。
    (美)马克·吐温《汤姆·索亚历险记》
    枞树林下有许多蚁蛭,大得像一个干草堆,蚂蚁在林中爬过的路,宽阔得竟如人走出来的小路一般,蜿蜒曲折,无穷无尽。许多蚂蚁群在这些路上来来去去,忙个不停。在一些小枞树底下,时常有一只刺猬在进攻胡蜂巢,它把鼻子探进胡蜂巢里,马上就缩了回来,连连的打嚏。
    (丹麦)尼克索《征服者贝莱》
    蜜蜂
    小小心心揭开一个木头箱,箱里隔着一排板,每块板上满是蜜蜂,蠕蠕地爬着。蜂王是黑褐色的,身量特别细长,每只蜜蜂愿意用采来的花精供养它。
    杨朔《荔枝密》
    蜜蜂采蜜时的辛勤,可以从这么一个有趣的统计里面看出来:一只蜜蜂要酿造一公斤蜂蜜,必须在一百万朵花上采集原料。假如蜜蜂采蜜的花丛同蜂房的距离平均是一公里半,那么,蜜蜂采一公斤蜜,就得飞上四十五万公里,差不多等于绕地球赤道飞行十一圈。
    秦牧《蜜蜂的赞美》
    但当我从桥头的斜坡下去,踏着落满白色花瓣的小路,走进林子的时候,却发现这是一个异常繁忙的世界。林中的空地被一家家的养蜂队占满了,成群结队的蜜蜂,在空中嗡嗡地叫着。我走近一排蜂箱跟前,被蜂团团围定,蜂儿就在眼前,耳边萦绕,让人不敢向前跨步。
    “不要怕,它忙着呢,顾不得咬你。”
    说话的是一个养蜂工,中年汉子,眉宇十分开朗。他蹲在地上整理蜂箱,把一页页的蜂篦抽出来,仔细地看过,又一页页地装进去。那些竹篦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蜂,并且不断地在他的手脸周围飞上飞下,果真不见螫人。
    李天芳《赶花》
    每一朵花都含笑地欢迎它,用花瓣轻轻地抚摸着它。小蜜蜂迅速地扇动它。小蜜蜂迅速地扇动它的翅膀,转动的复眼,快乐地张合着它的口器,挥舞着它的六只小腿,飞着飞着……
    秦牧《蜜蜂和地球》
    嗡嗡嗡嗡的寻觅和追逐开始了。蜂是追寻花的足迹而来的。这金黄的世界怎不令它陶醉呢?从早到晚,勤奋的精灵在采撷、在咀嚼平原心灵复苏的花香啊。
    唐大同《菜花金黄的时候》
    窗外是个小花园,满园栽着洋槐。无数的蜜蜂、黄蜂和丸花蜂,在盛开着金色花朵的繁枝间齐声而不绝地@@嗡嗡;这片不绝的嗡嗡声透过半掩着的百叶窗和放下的窗帘传进房间里来了。
    (俄)屠格涅夫《春潮》
    以后一只蜜蜂飞了进来。
    没有比蜜蜂更像精灵的了。密峰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就像精灵从一颗星飞到另一颗星一样,蜜蜂产蜜,就像精灵带着光一样。
    蜜蜂飞进来的时候发出很大的声音,它尽力嗡嗡地叫着,好像在说:“我来了,我刚看过玫瑰花,现在我来看看孩子们。这儿有什么事情发生呀?”
    一只蜜蜂就是一个管家婆,它的唱歌就是嘀咕。
    蜜蜂在屋子里飞着的时候,三个孩子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它。
    蜜蜂在整个图书室里旅行了一遍,搜索了每一个角落,仿佛在自己的蜂窝里一样自由地飞来飞去,振着翅子,富有旋律,在一个个书橱间徘徊,在玻璃门外检视书名,仿佛它也有知识似的。
    (法)雨果《九三年》
    黄蜂
    在华尔腾湖对岸印第安人小径旁一棵树上钉着一张限制钓鱼的告示,说是从十一月一日到翌年四月十四日之间禁止钓鱼。我正在看着的时候,一只白脸的大黄蜂飞来停在那块纸板上,立即我们便听到一种擦擦的声音。那只黄蜂不理告示的尊严,正在咬纸。纸板面上的碎裂痕迹证明了黄蜂已来过多次。春阳之下,黄蜂们需要碎纸去构筑蜂巢。
    (美)艾温·威·蒂尔《春满北国》
    蝴蝶
    在草坪中央的几方丈的地面上,聚集着数以万计的美丽的蝴蝶,仿佛是密密地丛生着一片奇怪的植物似的,好像一座美丽的花坛一样。它们拥挤着,攀附着,重叠着,面积和体积在不断地扩大。从四面八方飞来的新的蝴蝶正在不断地加入进来。这些蝴蝶大多数是属于一个种族的,它们翅膀的背面是嫩绿色的,上面还有着美丽的花纹,这使它们在扑动翅翼时却又像是朵朵金色的小花。在它们的密集着的队伍中间,仿佛是有意来作一种点缀,有时也舞着少数的巨大的黑底红花身带飘带的大木蝶。
    冯牧《澜沧江边蝴蝶会》
    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看,蝴蝶飞来了。它们在和煦的春风里翩翩起舞,在芳香的花丛里追逐嬉戏。它们是那样轻盈灵气,多彩多姿,宛如那些花瓣儿、花朵儿,忽地离开了枝叶,自由自在地飘飞起来了。难怪人们把蝴蝶比作“会飞的鲜花”呢!
    朱述新《教授与蝴蝶》
    当我们在和暖宜人的阳光下,走到一望无际的开放着的金黄色的花的菜田间,或杂生着不可数的无名的野花的草地上时,大的小的蝴蝶们总在那里飞翔着。一刻飞向这朵花,一刻飞向那朵花,便是停下了,双翼也还在不息不住地扇动着。一群儿童们嘻笑着追逐在它们之后,见它们停下了便悄悄地蹑足走近,等到他们走近时,蝴蝶却又态度闲暇地舒展翅膀飞来了。
    郑振铎《蝴蝶的文字》
    峨眉山下,伏虎寺旁,有一种蝴蝶,比最美丽的蝴蝶可能还要美丽些,是峨眉山最珍贵的特产之一。
    当它阖起两张翅膀的时候,像生长在树枝上的一张干枯了的树叶,谁也不去注意它,谁也不会瞧它一眼。
    它收敛了它的花纹、图案,隐藏了它的粉墨、彩色,逸出了繁华的花丛,停止了它翱翔的姿态,变成了一张憔悴的、干枯了的,甚至不是枯黄的、而是枯槁的,如同死灰颜色的枯叶。
    它这样伪装,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是它还是逃不脱被捕捉的命运。不仅因为它的美丽,更因为它那用来隐蔽它的美丽的枯槁与憔悴。
    徐迟《枯叶蝴蝶》
    一只大蝴蝶扇动着一对彩色的翅膀,扑向窗口来了。它先在茶花的枝头兜了几个圈子,接着又飞到茉莉的上面,最后轻轻地停在洁白的茉莉花朵上。可是茉莉花朵太小了,负担不了它的重量,摇摇晃晃的,似乎有点站不稳。可是,也用不到为它担心,看,它扇动着宽大的翅膀,保持了身体的平稳,它若接若离地晃动着身子站在花朵上,又似乎是悬在半空中。
    黄亦波《窗前》
    小的银翅蝴蝶,朝吸花液,夕眠花丛,它翅上的银粉,一日灿似一日,有时它绕着花枝跳舞,翅儿映了太阳闪闪发光,有如珍珠的光辉。
    绿漪《花丛》
    它们总是翩翩地跟随着我,这些美丽而又坚强的蝴蝶。有时它们在我前面引路,有时它们在我身后盘旋……
    说它们美丽,这也许是没有什么疑义的。可惜我对昆虫没有什么研究,不能叫出它们的名字,然而它们奇妙的姿态和绚烂的色彩,使我惊呆了。有些彩蝶大如玉兰树叶,黑色的翅膀上,点缀着五彩缤纷的小圆点,有金黄的,雪白的,桔红的,淡紫的,它们使我想起国色天香的牡丹。有些蝴蝶小似指甲片,色彩也朴素得多,或土黄,或灰白,或雪青,飞在绿草丛中,真像是一些朴实无华的小野花,惹人爱怜。伏虎寺附近,据说有一种世所罕见的枯叶蝶,酷似枯黄的树叶,遗憾的是未能亲眼目睹。不过我想,珍贵的枯叶蝶其实倒未必美,只是稀少罢了。那些到处可见的普通蝴蝶,才是真有魅力的,有时,它们翩然飞落在我前面的石阶上,仿佛从石缝里开出来的奇花,微微地颤动着美妙的花瓣……
    赵丽宏《峨眉写意》
    我在草地上走着,忽然,在鲜嫩的春草上看到一只雪白的蝴蝶。蝴蝶给雨水打落在地面上,沾湿的翅膀轻微地簌簌颤动着,张不开来。它奄奄一息,即将逝去。但它白得像一片小雪花,轻柔纤细,楚楚动人,多么可怜呀!
    刘白羽《白蝴蝶之恋》
    他们都望着一只蝴蝶在石竹上采取它的营养料,它用一双迅速翻动的翅子从这一朵石竹飞上另一朵石竹,等到它停在花上的时候,翅膀仍旧继续从从容容扑着。
    (法)莫泊桑《俊友》
    蜻蜓
    那小小的蜻蜓,有碧绿的、火红的、黄褐色的,有的尾巴红红的,而身子却是黄的,它们时而飞起,时而落下,最爱落在荷叶上、草地上。飞翔的时候,忽而高,忽而低,忽而快,忽而慢,有时竟悬在半空,一动不动。落下时,几双灵巧的小爪轻轻抓在草尖上,尾巴一翘一翘的,待完全平衡后,翅膀灵巧而迅速地向前一收便一动不动了。再看它那晶莹透明的翅膀吧,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多么诱人啊!
    姚恺《童年记趣》
    蜻蜓从水面掠过,像矫健的春燕;在空中滑行,似打旋的雄鹰。
    雨过天晴,天上飞着许多许多蜻蜓,可有意思了。它们瞪着两只大眼,伸展着四片薄纱样的翅膀,一会儿钻向天空,一会儿低低滑翔,好像一架架小飞机。
    张辉《捕蜻蜓》
    成群的蜻蜓在树梢飞舞,有时竟扑到绿色的铁纱窗上,那就惊动了爬在那里的苍蝇,嗡的一声,都飞起来,没有去路似的在窗前飞绕了一会儿,仍复爬在那铁纱上,伸出两只后脚,慢慢地搓着,好像心事很重。
    茅盾《子夜》
    后湖在秋天里在一个极短时期中,水面常常忽然冒出一种颜色金黄的小莲花,一朵朵从水面探头出来约两寸来高,花朵不过一寸大小,可是远远的就可让我们发现。在近身时我们才会发现花朵上还常常歇有一种细腰窄翅黑蜻蜓,飞飞又停停。彼此之间似相识又似陌生。又像是新认识的好朋友,默默地又亲切地贴近时,还像有些腼腆害羞。
    沈从文《春游颐和园》
    蟋蟀
    在秋天的夜里,到处可以听到蟋蟀的叫的声音。蟋蟀是一种很好玩的小虫,它有薄薄的翅膀,颜色紫褐而光润。它有两条肥壮的腿,所以很会跳跃。它有两枚很锐利的牙齿,和同类互斗的时候,便把它作利器。
    为了它好玩,所以我们小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它。夜间它在石壁下或在草丛中叫的时候,我们拿了电筒去照它,见它在洞口,用草一拨,它就跳到洞外来了。我们用手掌捂住,放在瓷盆里或是竹筒中,那是真像得了宝贝一样的快乐了。如果用草去拨它,它就振动翅膀,瞿瞿瞿的叫起来。我们怕它饥饿,买了枣子桂元去喂它;怕它受寒,夜间把它放在眠床里。全校同学差不多都有瓷盆或竹筒养着蟋蟀。
    叶圣陶《童年》
    蝉
    我在山中,每天听见的只有蝉声,鸟声还比不上。那时天气是很热,即在山上也觉得并不凉爽。正午的时候,躺在廊前的藤榻上,要求一些的凉风,却见满山的竹树梢头,一动也不动,看见足底下的花草也都静静地站着,似老僧入了定似的。风扇之类既得不到,只好不断地用手巾来拭汗,不断地在摇挥那纸扇子。在这时候,往往有几缕的蝉声在槛外鸣奏着。闭了目,静静地听了它们在忽高忽低,忽断忽续,此唱彼和,仿佛是一大阵绝清的乐阵,在那里奏着绝清幽的曲子,炎热似乎也减少了,然后,朦胧地睡去了,什么都觉不得,良久良久,清梦醒来时却又是满耳的蝉声。
    郑振铎《蝉与纺织娘》
    有人也讨厌蝉鸣。这天气愈热,太阳愈大,愈是困人的中午,蝉鸣也愈有劲,在客观上起催眠的作用,因此它被人称为“懒虫儿”。……
    蝉鸣不像蛙叫那样短促、跳跃,像声声鼓点,而是漫长、高亢、执着:“嘶呀……嘶”,好像二胡。因此,在夏季田园交响乐队中,如果说青蛙是鼓手,那么蝉便是弦乐师了。试想:炎炎夏日当空,树枝纹丝不动,连鹅鸭都聚集在树荫下的时候,如果没有这位弦乐师的高亢奏鸣,该会使人感到多么的寂寞啊!
    李伏加《夏三虫》
    在大热的几天里,一天到晚,总可听得蝉声如沸,小园里树木多,所以蝉也特别多,便织成了一片交响乐,简直闹得人心烦意乱。天气越热,蝉也越闹,清早就闹了起来,直闹到夕阳西下时,还是无休无歇。听它们的声音,似乎在唤“知了!知了!”所以蝉的别名就叫知了。但不知它们成日的唤着知了知了,到底知道了什么。
    周瘦鹃《苏州游踪》
    螳螂
    一只大螳螂在草丛中见到了灰黄色的大蝗虫,立即作出痉挛似的跳跃,两翅斜斜地伸向两侧,恰像装在背上的两张对称的“帆”。同时,两对后足,把身体高高抬起,两把大刀缩在胸前。螳螂摆出了这种奇异的姿势后,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蝗虫,头随着对方的移动而缓转。此刻蝗虫早吓得魂不附体了,生死就在这眨眼之间,虽然它有健壮的后腿可以跳跃,有双翅能飞,但为时晚矣。就在它企图逃跑的一闪念之间,螳螂的两把“大刀”已狠狠投去。蝗虫还未挣扎,就一命呜呼了。
    许廷华《螳螂》
    蝈蝈
    那只蝈蝈可好啦!大大的肚子,长长的腿,牙齿像一把大钳子,亮亮的翅膀像玻璃片儿;还有两条长胡须,一甩一甩的:叫起来声音特别大,“蝈、蝈、蝈”,震得耳朵发酸;白天叫,黑夜也叫,可勇敢啦;太阳越晒,叫得越响。
    浩然《大肚子蝈蝈》
    一挂小巧的竹笼,系在朝南的窗口,叫蝈蝈终日婉转,发出一串串动人悦耳的歌声。
    蝈蝈有扁平的脸和镰刀似的牙,那一身不太雅观的花花绿绿以及蜢蚱似的身躯,使它显得有些难看。但当它一声长鸣“@——”地突破屋宇,突破天井,悠扬着、旋转着,为恬静的周围、为闷热的周围,增添许多欢乐和生气时,你便会放弃对它的偏见,一定会以为它是世界上最漂亮、英俊的歌手。它时而独声,时而引发远处一个、二个、更多个蝈蝈,此起彼伏,声近声远。是角逐、是诱惑,也像鸟儿在赛歌。蝈蝈歌唱前,总是静静地伏在竹笼里,一动也不动。歌声是它养精蓄锐后的表现,歌声用去了它的许多精力。
    秋天田野里“纺织娘”的歌声比起蝈蝈来,显得又短促、又干涩;草丛和石缝中蟋蟀的歌声比起蝈蝈来,又显得太圆润,太脆薄了。蝈蝈的歌声是阳刚,是在明朗中透出成熟和耐力。只是有些惋惜,这是“囚”入竹笼的蝈蝈。我老遐想它在自己的故乡狼牙山的岩石中、山坡上,歌声是不是更加奇妙、更加洪亮?
    冯强《叫蝈蝈的歌声》
    一只蝈蝈儿藏在榆树的一条细枝上,扇动着背上翠绿的翅膀,蹬着长长的大腿,叫的正欢,头顶上那两条长长的触须轻飘飘地舞动着。
    林井然《巍巍的青恋山》
    蜘蛛
    我忽然发现那只绿头苍蝇被窗外的蜘蛛网粘住了。苍蝇拼命挣扎,妄想再次溜走。这时一只小蜘蛛敏捷地爬过来,伸出几对有力的足,把苍蝇死死地抓住,没过多久,苍蝇就不动弹了……到了中午,我再去看,那蜘蛛网上的苍蝇不见了,只见它的空壳落在窗户上。
    施若云《小蜘蛛吃大苍蝇》
    一个蜘蛛,殷勤的在那经纬之上工作着,由卵巢排出光洁的银丝来,然后,用后腿向纬线一踢,一根经线就完成了。于是,再去继续第二根。直到把它织得很小而且坚密,才又从另一个方向开始。
    端木蕻良《大地的海》
    你瞧,它(蜘蛛)凭借纤纤细丝,在风里悠荡,多像打秋千的小姑娘;它颤巍巍在丝上行走,宛若表演着精彩的杂技;它从腹部的纺绩突起处抽出丝来,如勤奋的春蚕,又如娴熟的纺织家。丝网又韧、又巧、又美,像鹦鹉螺的花纹;像姑娘织的花窗帘;像古人摆出的神秘八卦阵;又像是数学大师勾画的对数螺线几何题。
    韩静霆《蜘蛛谜》
    萤
    池边几丛芦苇和一片稻田,也是黑魆魆的;但芦苇在风中摇曳的姿态,却隐约可以辨认。这芦苇底下和田边的草丛,是萤火虫的发祥地。它们一个个从草丛中起来,是忽明忽暗的一点点的白光;好似天上的繁星,一个个在那里移动。最有趣的是这些白光虽然乱窜,但也有一些追逐的形迹:有时一个飞在前面,亮了起来,另一个就会向它一直赶去,但前面一个忽然隐没了,或者飞到水面上,与水中的星光混杂了;或者飞入芦苇或稻田里,给那枝叶遮住;于是追逐者失了目标,就迟疑地转换方向飞去。有时反给别个萤火虫作为追逐的目标了。而且这样的追逐往往不止一对,所以水面上,稻田上,一明一暗,一上一下的闪闪的白光与天上的星光同样繁多,尤其是在水面的,映着皱起的银波,那情景是很令人感兴趣的。
    费祖璋《萤火虫》
    夏夜,一切都显得朦胧,幽暗,似乎连空气都变得青馥馥的。……在豆棚瓜架,林下水边,在篱前的丛草里,流萤起来了;三三两两,忽前忽后,时高时低,那么轻俏、飘忽,好像一些看不见的小精灵提着绿幽幽的灯笼,飞来飞去,那美妙的形象和色彩,确实是迷人的。
    季伏加《夏三虫》
    流萤成群地在夜空中飞舞,像星的河流,灯的长阵;流萤闪烁在林梢,忽出忽没,像树叶里藏着晶晶莹莹的蓝宝石,把夜色点缀得分外瑰丽神奇。
    韩静霆《流萤赞》
    墓地的尽头,长着杂木的林子,树间萤火虫很多,仿佛一些小小的精灵,打着小小的灯笼,在那里开游行盛会似的。
    艾芜《田野的忧郁》
    点点银白的、灵动的光,在草丛中飘浮。……在迷茫的夜色中,一切彩色都失去了,有的只是黑黝黝一片。亮光飘忽地穿来穿去,一个亮点儿熄灭了,又有一个飞了过来。
    记得萤火虫很少飞近我们的家,只在溪上草间,把亮点儿投向反射出微光的水,水中便也闪动着小小的亮点,牵动着两岸草莽的倒影。
    宗璞《萤火》
    它们多像光明的使者,谦逊的星星。我们更爱它们了,拿煎得喷香的南瓜花喂它们,它们却不吃。奇怪的是,它们也不懂得疲倦,不懂得休息,依然飞舞着,奔忙着,放出幽幽的萤光。……流萤愈来愈多了,莹莹的绿光,来回穿织飞舞,构成各种奇妙的图案,分不清哪是远山的明灯,哪是高天的银星。
    廖华歌《萤光》
    飞蛾
    几只个儿很大的飞蛾,土黄色的飞翅,像通了电的风扇一样,有节奏地平衡地舞着;丰满的腹肌,根本不会给它的飞行以负担。它们飞起飞落,不时地撞击着纸糊的顶棚,像是要执着地将纸穿透似的。
    张云红《村娃和山羊》
    蚕
    撒、撒、撒,像秋天细雨的声音,所有的蚕都在那里吃桑叶。
    不大一会儿,桑叶光了,只剩下一些脉胳。蚕的灰白色的身体完全露出来,连成一个平面,在那里波动。
    叶圣陶《蚕和蚂蚁》
    苍蝇
    先前那匹硕大的红头苍蝇又回来了。照例蹲在那小而尖的鼻子上,翘起两条后腿,朝鼻孔中探望了好一会。接着,像有了新的发见,这勇敢的小东西就沿着鼻梁往上走,终于在眼角停住,很敏捷地舐了一下堆在那里的眼屎,便搓着一对前腿,表示它实在有说不出的得意。
    茅盾《一个够程度的人》
    苍蝇的大队驾了轻风,雄赳赳地飞过来,仿佛它们就是一家之主,并且利用了女人的近视和眩她眼睛的阳光,就这边弄碎了可口的小片,那边撒散了整个的大块。丰年的夏天,吃的东西多到插不下脚,它们飞来了,却并不是为了吃,只不过要在糖堆上露脸,用前脚或后脚彼此摩一摩,在翅子下面去擦一擦,或者张开两条前脚,在小脑袋下面搔一搔,于是雄赳赳地转一个身,飞掉了,却立刻从新编成一大队,又复飞了回来。
    (俄)果戈理《死魂灵》
    在祷告做到半中间的时候,有一只苍蝇落在他前面的座椅靠背上;它从从容容地搓着双手,伸出胳臂来抱着头,拼命使劲地磨擦,以致它的头几乎好像是要和身子分家,像一根细线似的脖子显露出来,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它又拿后腿拨弄翅膀,把翅膀向身上轻轻地摸,好像那是礼服的后摆;它逍遥自在地老在那儿做着这一全套梳妆打扮的工夫,似乎是明知自己绝对安全无事一般……
    (美)马克·吐温《汤姆·索亚历险记》
    拉斯蒂克老爹在餐桌前坐下时,小心翼翼地把那还在冒烟的烟斗,收在便帽里;大家便都笑起来了。一只苍蝇,一定是受了他那酒糟鼻子的引诱,屡次飞来想停在他的鼻尖上;当他用手去抓,可又慢了一步,没有抓到,苍蝇就飞向蝇屎斑斑的洋纱窗帘上栖息下来,但对船夫的酒糟鼻子仿佛仍然恋恋不舍,因为它立刻又飞起来要去停在上面。每当苍蝇飞动一次,便引起一阵哄笑;老汉被刺痒得不耐烦了,叽哩咕噜地说:“这家伙真够啰嗦。”
    (法)莫泊桑《一生》
    蚊子
    也等来了蚊子。哼哼哼的,像老和尚念经,或者老秀才读古文。苍蝇给你传染病,蚊子却老实要喝你的血呢!
    你跳起来拿着蒲扇乱扑,可是赶走了这一边的,那一边又是一大群乘隙进攻。你大声叫喊,它们只回答你个哼哼哼,嗡嗡嗡!
    茅盾《雷雨前》
    窗棂上有一只南方特有的巨大的越冬的蚊子在吃力地爬动,细长的腿伸向前边左边右边探探摸摸,犹豫不定。它大概看到窗外有阳光,试图飞出去取暖,不知道这透明的玻璃是钻不过去的。这只幸运的蚊子,曾经平安地度过了漫长的寒冬,也许麻痹大意出来太早了,竟会在春暖花开以前挣扎不过去,遗憾地死在这窗棂上?
    莫应丰《将军吟》
    我们把目光从这个有趣的情景移向内地,有个动人景象使我们目瞪口呆。在芳草芊芊的整片低地上,一支一支灰色的跃动光柱,矗立空中高达百尺。它们扩张、沉落、离开、合并成一片庞大的、闪烁的、流动的北极光。飞到黄昏谧静空气中来的苏里斯摇蚊,数目多到简直使你无法想像。它们灰黄色的,差不多半透明的身体,白日余光照在它们身上,好像它们发光一般。在它们百十亿旋转的身子后面,整个景色像是透过跃动的热浪看去那样摇晃着。
    (美)艾温·威·蒂尔《夏游记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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