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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族 类

打斗情节
打斗情节: 天下武功 » 妖怪魔兽 » 水族
      鱼群
    鱼塘的水面上,不时发出“泼刺”、“泼刺”的声音。鱼群嬉戏着、追逐着、畅游着。那粉青色的青鱼大模大样地在“散步”,一会儿浮向水面,一会儿潜入水底。那墨绿的草鱼摇头摆尾,尽情地吸吮着水中的浮藻草丝。金翅鱼却像好胜的跳水姑娘,不时拍动浪花,跃向空中。只有大头鲢鱼一直浮在水面,像一把把飞快的剪刀,在裁剪碧绿的绸缎。水面上荡漾起圈圈涟漪,就像缀在绿缎上的朵朵花瓣……
    邱载《青鱼之乡》
    水草里游出一群鱼,有麦粒一般大的,有指头一般大的,在水中游来游去。一会儿排着长队,一会儿列成分队,或顺流而下,或逆水而上,像顽童抓住蓝蓝的、亮亮的缎带打秋千。
    谢先云《河水》
    鱼儿三五成群,从石下钻进钻出,游来游去。一见人影,就又匆匆躲到石下去了。最逗人爱的是“桃花瓣”,鱼肚白中泛红,色如桃花,当地人便给它起了这个名字。
    曹靖华《尾巴“没之”洞中来》
    金鱼
    我家有一只透明的金鱼缸,里面养了三条金鱼,一条红的,一条花的,一条黑的,每条都有三寸来长。
    瞧,它们多美丽啊!鼓鼓的眼睛,圆圆的嘴儿,胖胖的身子。它们那长长的尾巴,轻飘飘的,像天上仙女的衣衫,鲜艳、透明。爸爸说:金鱼的尾巴像船舵。是的,金鱼如果没有尾巴,肯定不会遨游。瞧,它的尾巴老是一摇一摆的。
    刘有慧《金鱼》
    教室的生物角里养着五条金鱼。它们大小不同,颜色各异,有乌黑的,有粉红的,有青灰的,有银白的,还有半红半透明的……
    我非常喜欢那条粉红色的金鱼。它的眼睛圆鼓鼓的,张开的小嘴就像一年级小朋友念的拼音字母“O”字。它的鳞片是粉红的,在阳光的照射下,还能发出微弱的光。它身体两边的鳍,就像两把船桨,在前后划动。我特别喜欢它那条粉红、美丽的大尾巴。近看,这条尾巴像一把美丽的大扇子;远看,它像一个天真活泼的女孩子身上的纱裙。多美丽的金鱼啊!
    范咏红《金鱼》
    金鱼也是这样,它们像是活在水里的能够游动的花朵。什么“珍珠鳞”、“狮头”、“鹤顶红”、“水泡眼”、“朝天龙”……品种多得令人吃惊。每一种都各有它的妙处。你说“珍珠鳞”才好看么,但是有些人一看到“水泡眼”,才开心呢,那些眼睛上长着两个大水泡的金鱼,简直像是鱼类中的丑角,有时竟使人们笑得直不起腰,甚至流出眼泪来。
    秦牧《菊花与金鱼》
    金鱼在快活的游戏。
    她们披着各色美丽的鱼鳞,在皎洁的月光下,在碧绿的河底里,闪耀着彩色的光芒,穿梭般交织来往,矫健地上下翻腾,变幻出千万种花式,蔚成神奇的图案。
    包蕾《火莹和金鱼》
    金鱼一下看见下了球儿都赶过来了,扭着尾巴,摇着划翅,楞着突出的眼睛,团团转地旋着身子,没入水底追那件沉下去的东西,再立刻浮到水面争取另外的一件。
    它们显出好些嘴巴上的滑稽动作,好些匆忙迅速的突进动作,俨然是好些畸形小怪物的姿态;后来它们在水底的金沙上面散开了,红得很鲜明,像是好些火焰在明净的波动当中穿过,停止的时候,使人立即望见它们的鳞片边都绕着蓝色网状的细纹。
    (法)莫泊桑《俊友》
    五彩鱼
    那条小鱼在水里窜来窜去,长条形的,身上还有彩色花纹,红、绿、紫、蓝、黄五种颜色。乌黑的眼珠,镶着金边的眼圈,细细的鱼鳞闪着银光,真是美极了!
    金近《傻丫子的五彩鱼》
    龙鱼
    从此,龙鱼就成了我们三口之家的新成员,每天晚饭之后小憩时,我们便围坐在龙鱼缸前,欣赏龙鱼那雍容华贵的风度和典雅飘逸的姿态。龙鱼的身体宽长而侧扁,上面极有规律地排列着五排美丽的大鳞片,鳞片由浅银色逐渐变成青银色,好似镶嵌着无数宝石片。特别是在日光灯光线的照射下,全身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给人以梦幻般的感觉。更有趣的是龙鱼似刀形的嘴上长有两根灵动的触须,不时地舞动着,好像龙须飘拂,又好似游龙戏珠,难怪龙鱼又称“龙吐珠鱼”。龙鱼的游姿颇有绅士气派,缓慢庄重而悠然自得,但转弯时,那纺锤般的长尾巴似翩翩起舞,姿态显得很柔美。
    王琪森《养龙鱼记》
    鳝鱼    鳝鱼
    黄鳝是粗长,机灵,体健而美丽,见人羞涩涩的,不停地争相隐身,十分滑稽,目睹者连眨眼都来不及。
    房国华《黄鳝》
    鲑鱼
    一条鲑鱼顺水跃起,接着又是一条。躺着与睡着的印第安人,即将起来工作,开始自平台上,岩石上将渔网撒下去。鱼群接近了瀑布。平台上的人往前俯身撒网入水,顺流兜着一尾挣扎的鲑鱼,又露出水面来。印第安人吃力地将把柄往上拖,把这相当重的猎物慢慢拖上木板来。即使已被杀死了,这条近三英尺长的肥壮巨鱼,躺在潮湿的木板上,流线型的身体仍是光泽十足,耀眼生辉。银色的鳞片似的捕捉阳光,收集阳光。其他的鱼一样闪亮,纷纷被抛上了岩石和平台。一刻钟过去了,瀑布的鱼群渐渐稀落,逐渐远去。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狗鱼
    一而再,再而三地,每次我搅动那些叶片,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小狗鱼逃出来。    这些小游泳家的游泳速度颇令我们惊诧。它们冲起来像枝小火箭,会在水中兜圈子,也能像风车一般旋转。偶尔,会有一尾直冲塘底。我们见到一小团激起的泥云悬浮水中,标示出那位游泳健将消逝的地点。当这些沙漠小鱼受到惊吓时,它们多半是立刻潜水,隐没在塘底的软泥中。
    (美)艾温·威·蒂尔《冬日漫游》
    鳗鱼
    我们背着阳光,倚着桥栏,向水里注视。幼鳗首尾相接,沿着弯曲的沙洲而游。其中有一条幼鳗忽然误入一处只有餐碟那么大小的洼里。它沿着这个小型的湖游了三个圈,越游越快,显然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终于一跃而出,立即逆流而上。在春季向内陆游动的时候,这些幼鳗的神经系统就像是自动的驾驶盘,总是依预定的方向前进。
    就在这天,万万千千的难以胜计的幼鳗都从海岸游向内陆。它们进入河流溪涧,冲过急湍飞瀑,穿过湖沼和蓄水池,直到江河发源的地方。不管游程如何转折,如何困难,它们都前进不已。它们逆潮滚滚的溪流来到达山间的湖,直至侵入沿海大城市的供水系统。
    (美)艾温·威·蒂尔《春满北国》
    海鳗
    有一回,水流使大叶藻倾向一边,像树木被风吹倒,我静静地站着,探照灯正对着海水,一条乌黑滑溜的鳝鱼穿过一块空地,对着我游。那条鳝鱼长二英尺到二英尺半,后面两侧伸出了小圆鳍。像一条水底黑蛇,它钻入了我脚下的藻丛。我只轻轻地动它一下,那条鳝鱼便跑掉了。这一刹那它还在,下一刹那它就失去踪迹了,快得使我看不清楚它的模样。
    (美)艾温·威·蒂《秋野拾零》
    蝾螈
    我们站着眺望这一片沼地,不觉已过了好久,忽然听到从路堤旁的枯草丛中,传来一阵粗哑而很快消逝的声响。循声追寻,我们见到一只有黑斑的绿闪闪的东西。它慢吞吞地、吃力地用四只又短又粗的脚攀上路堤。这是只蝾螈,是一种最原始的动物。它爬到堤上后,又马上稳步爬过路堤,消失在另一边。不一会儿,我们又见到一只,然后是第三只。它们身长约八英寸左右。全都是带黑斑墨绿色东西。全都是蝾螈,可能是北达科他州东部魔鬼湖的虎蝾螈。它们都向着同一个方向爬。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飞鱼
    忽然,从船头不远处,从绿玻璃似的波涌里,哧哧地飞出一群小鱼来。它们,背上的鳞片闪发蓝光,腹下的鳞片镀层银白,鼓着一双乌黑发亮,又大又圆的眼晴,最奇怪的,竟像小鸟一样,展开一双大翅,在离海面一、二米的空中飞动。约摸飞了二百来米,又忽闪一下钻进翡翠般的海水里。没一会,又呼地跃出水面,再次飞翔。它们在碧海蓝天之间,在云影霞光之中,在玉浪银花丛里,时起时落,时飞时隐,一身染着玫瑰色的朝晖,羽翼上闪动太阳的光辉,近看如一群戏浪的海燕,远看似千百点水的蜻蜓,使这本已壮丽的大海,更增添几分秀丽,一片诗情。
    崔合美《夜捕飞鱼》
    鲨鱼
    有一种鲨鱼,它的头部高高隆起,两腮很滑稽地向两旁凸出,很像古代的相公帽,这种鲨鱼似乎也像相公那样文雅礼貌,见人频频点头,然后,从左边蹭你一下,又从右边蹭你一下,好像亲昵地缠着你。其实它这是在试探人的能力,因此它蹭你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把人弄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时,才猛地露出狰狞相,恶狠狠地扑来。
    邓刚《迷人的海》
    我定睛一看,原是一条足足有七、八公尺长的大鲨鱼。这是一种凶暴的,被人称为“海中猛虎”的食人鱼。它虽然饿极了,在围着我兜了两圈以后,就猛地转过身子,作出了袭击的姿态。在这一瞬间,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它那绿色的、残忍的小眼睛和两排雪白、锋利的牙齿。
    童恩正《珊瑚岛上的死光》
    海面非常清明;鲨鱼在海面上迅速地游来游去,大家看得清清楚楚。它忽而沉入水底,忽而飞跃前进,矫健惊人。孟格尔分别发出命令。水手们把一条粗绳从右舷栏上扔下海去,末端系着一个大钩,钩上穿着一厚块腊肉。那鲨鱼虽然还在五十码以外,就闻到那块送给它杀馋的香饵了。它迅速地游近游船。大家看到它那灰黑色的双鳍猛烈地打着波浪,尾巴保持着全身的平衡,沿着笔直的一条路线前进。它一面向前游,一面瞪着两个突出的大眼睛,欲火仿佛在眼里燃烧着;翻身时,张开的两颚显出四排白牙。它的头很宽,好像一把双头铁锤安在一个长柄上。
    (法)凡尔纳《格兰特船长的儿女》
    海豚
    突然间,附近海面上跃出一尾体色乌溜溜的大鱼,一霎间又落进水中,四周激起一股股白闪闪的水柱。接着,我们又发现了一群大鱼,它们像喝醉了酒似地在海浪里翻滚游动,时而露出一条条深灰色的背鳍……
    “这是海豚,有的地方渔民叫它海江猪。”李叔叔指着海面上时隐时现的大海鱼说:“海江猪搬家,天气要变坏啦!”
    徐鹏飞《奇异的海底公园》
    忽然,离船头不过几十尺远的海上,一条大鱼——一条巨大的海豚,跃出水面,随即头向下钻进水去,不见了。……不到几秒钟,果然它又出现了,像一个机械玩具似的跳了起来。它钻进水去,又钻出来;后来来了两条、三条、六条,它们在船身周围跳跃着,像是护送它们的弟兄——这条铁鳍木身的大怪鱼。有时它们游向船的左舷,有时又出现在右舷,忽而成群,忽而一条跟着一条,仿佛是在游戏,在追逐作乐,它们会猛然跳起,飞向空中,划成一道弧线,然后又一条接着一条地没入水中。
    (法)莫泊桑《一生》
    海堤近旁,两个海豚,像生铁铸的轮子,一前一后上下翻滚。它们从滚圆的背脊上喷射出亮晶晶的水花,灼痛了人的眼睛。
    (苏)革拉特珂夫《水泥》
    海豹
    此种窟洞很特别,可以说是西海岸里唯一的一种海豹的穴窝。我们沿着木梯,爬进这个一千五百英尺深的洞底,在那里,我们所听见的是一片澎湃的拍浪声,而浪声把两个通海的进口遮掩了,接着,白色的海水也轰隆地涌进,把正在游水的海豹卷得颠颠簸簸的,打得低洼岩石上的海豹连翻筋斗,一个长扫就把它们扫出了洞外。
    等眼睛习惯了这种朦胧的景象后,我们就可以看出这些海豹,有大的、小的、亮的、暗的,一一徜徉在洞穴边的岩石上,它们直嗥个不停,混乱的喧嚣声更是顺着阵阵的波涛此起彼落,有时像是谷仓旁牛犊的吼声;有时听在我们耳朵里又粗嗄又嘶哑的陌生声音。有一只海豹抵着腹部爬上一块位于洞中心刚突出水面的黑石,每次海浪上来时,它总被冲走,可是它继续挣扎爬回来躺下,好像专想等着被冲走似的,有两次浪比较小,才被它稳住了,每次等浪过后,它就像只被雨淋得湿透的小狗一样。
    我们看到好几只忙着游泳的海豹,被猛烈的水势撞在岩石上,它们一点也没露出受伤或不愉快的表情,很明显,它们懂得巧避水的冲击,加上满身肥肉,这就是它们能安然无恙的原因,而自洞外有外海来的浪涛打来,首当其冲的是岬角,碰上岩壁会卷上几层楼那么高,退了以后,便会像缕白沫的瀑布跌进海里,因此不致于打到它们的身上,有好几次,我们一面爬着梯子上岸,一面停住欣赏海豹们骑着惊涛骇浪,努力想爬出水面,到颇倾斜的崖面来休息。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鲸
    哦,在茫茫海洋里游泳着的,是多么巨大的一条鲸呀!它露出水面的脊背,就像是一个岛,它喷出的水柱,就有好几丈高。一点也不假,它的巨大的肚子,是尽够让大象做一间健身房的。
    秦牧《密峰和地球》
    鲸鱼真正受惊时,会急急地潜向深海,并且改变泳向。有一次,当一艘快艇挟着引擎的怒吼声突然冲向一尾鲸鱼,好让一位旅客拍摄特写镜头时,我们就看到这种惊人的景象。那尾鲸鱼立即潜入水中,而且是笔直地下潜,使四周的海水像沸腾一般在冒泡。肥大的尾巴高举于空中,把一簇簇的海藻带了上来。海水像瀑布一样奔流而下。阳光照着水溅,就像照在许多小瀑布上。其后鲸鱼就不见了,留下一片旋转荡漾的泡沫和逐渐扩大的漩涡。它那庞大的冲击力和身躯所造成的震人心弦的印象,仍然萦绕于我们的脑海中。
    (美)艾温·威·蒂尔《冬日漫游》
    在离我们所倚靠的船舷还不到一百五十英尺的地方,海水突然变成浅绿色,继而又变成深灰色。一条长达四十英尺的巨鲸,随着一阵激流和一阵长长的咻咻喘息声,浮出了阳光照耀下的海面。
    三十五立方英尺的气——鲸鱼呼气一次比一个人在正常呼吸时的呼气量还要大——从它头顶上的两个鼻孔里喷出来。从这头海洋浦乳动物肺部吐出的气又暖又湿,一进入较冷的大气里就会凝结,因而喷出来的气便变成一道雾泉,浮于空际,逐渐飘散,然后慢慢消失。这尾灰鲸呼吸了三次才没入水中。海水在它上面复合,只剩下一道渐渐扩大的光滑水面,标示着那是它曾经突然出现的地方。
    (美)艾温·威·蒂尔《冬日漫游》
    一只巨大的抹香鲸正躺在海里滚来滚出,真像一只翻了身的快速舰壳,它那阔大而黑油油的背脊像一面镜子在阳光里闪烁着。可是,它懒洋洋地起伏在浪沟里,时不时沉着地喷出它那迷蒙蒙的喷水,这条鲸的样子就像一个肥胖的市民,在炎热的午后吸着它的烟斗。
    (美)麦尔维尔《白鲸》
    章鱼
    这是一条身躯巨大的章鱼,长八米。它极端快捷地倒退着走,方向跟诺第留斯号走的相同。它那海色的呆呆的巨大眼睛盯视着。它的八只胳膊,不如说八只脚,长在它脑袋上,因此这种动物得了头足类的名称,发展得很长,有它身躯的双倍那样长,伸缩摆动,像疯妇人的头发那样乱飘。我们清楚地看见那排列在它触须里面、作半球形圆盖的二百五十个吸盘。这些吸盘有时贴在客厅的玻璃上,中间成真空。这怪东西的嘴——骨质的嘴,生成像鹦鹉的一样——垂直的或开或合。它的骨质的舌头本身有几排尖利的牙,颤抖着露出那一幅真正的大铁钳。大自然是怎样离奇古怪啊!在软体上有一个鸟嘴!它的身躯作纺锤形,中腰膨胀,形成一大肉块,重量不下二万至二万五千公斤。它身上的不定的颜色随着这怪东西的激动,极端迅速的改变着,从灰白色陆续变为红褐色。
    (法)凡尔纳《海底两万里》
    任何理想都是容许的,如果恐怖也是一个目的,章鱼便算得是一个杰作。
    章鱼没有强有力的肌肉、吓人的呼叫、厚的皮、尖的角;也没有毒刺、钳子、悬钩的尾巴;更没有像刀剑的鳍、带爪的羽翼,没有刺、剑、电、毒、病这一切的利器;更缺乏爪、嘴、牙这一类的器官;可是在一切动物里,章鱼却具有最可怕的武器。
    究竟什么是章鱼?它是海里的吸血鬼。
    在大海的岩石中间,可能常有的遭遇是:一种浅灰色的形体在水里摆动;像人的臂膀那么粗,约半“阿仑”那样长;褴褛得像一块破布,又像一只没有柄的没张开的伞。这团破布向你慢慢地游过来。忽然间它张开了,八条辐射线从有两只眼睛的一张脸上射了出来。这些幅线是有生命的,在它们的蠕动中隐藏着微微的火光;这像裂开的大轮上的东西,有四五英尺长的直径。真是一张可怕的网呀!它扑到你的身上来了。
    章鱼是这样地钩住了人。
    它缠住它的受害者,用它的长带子绑和缠着他。它的腹部是暗黄色的,背上深土色。它的形状像蜘蛛,颜色像变色龙。受到刺激的时候,它会变成紫色。它最可怕的性质是它的柔软。
    它的纠缠便是绞杀,它的接触便是瘫痪。它像一团腐烂的肉。它是疾病的丑怪化身。
    (法)雨果《海上劳工》
    章鱼的一只眼睛,鼓鼓的,有猫头大小,周围是暗红色,中间发绿,这只眼睛在闪闪发亮。章鱼的几十条长长的腕足,像一团小蛇似的,蜿蜒地蠕动着,上面的鳞发出讨厌的沙沙声。
    (苏)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海蜇
    海蜇的外形像一把雨伞,也可以说像一朵连根拔起的大蘑菇。上部是钢盔状的“伞盖”,半透明,四边带灰蓝色,顶上长着七八十来个粉红色的肉瘤。把“伞盖”翻过来,有圆纹褶襞,像留声机唱片一样。伞状的顶下,有一个碗形的琥珀体腔,四周开着四个直格子“窗户”,可以看见里面紫红或紫褐色的脏腑。差不多每个海蜇都有一两条小鱼躲在它的肚子里,和它起“共生”作用。小鱼经常把头探出“窗户”,观察周围环境。碗状体下部,垂着块状的海蜇头和许多状如香肠的触肢,也是琥珀色的。总之,好看极了!它们在碧蓝的海水中慢慢游过,日光映照着,就像许多美丽的琉璃挂灯。
    陈山《蚂蚁岛的夏汛》
    在某处,我看到约有三十来个海蜇停在大叶藻的上端,就像停在一座森林的树梢似的。它们长约半英寸到三英寸之间,清澈透明,透过它们,像透过水晶玻璃似的,我可以看见绿色的大叶藻。我捉到一个,拿来摆在手里,带出水面,看来还没有生蛋白来得实在,也跟生蛋白一样是没有颜色的。可是,每次这种漂荡的卵形胶质,被我的探照灯照着时,就见到缕缕金光,在小水母两边长长垂下来的纤弱肋骨状的栉板上发亮。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虾
    虾在前进游动的时候,伸直了两只钳足,而当它遇险迅速后退的时候,两只长长的钳足就缩起来了。
    虾吃食物时很小心,总是光用钳足去试探一下,然后赶紧后退,接着再试、再退,最后,它认定完全没有危险了,就放胆大嚼。吃东西的时候,用脚爪辅助,桡足快乐地划动着。有时,它仅仅用两只脚支地,其他的脚和整个身子都斜翘起来了。
    秦牧《虾趣》
    秋天来溪水清个透亮,活活的流,许多小虾子脚攀着一根草,在水里游荡,有时又弓着个身子一弹,远远的弹去,好像很快乐。
    沈从文《贵生》
    小虾在缸里,十分自在。它们,有时独自游来游去,有时互相追逐;有时紧贴在缸壁。要是你用小竹枝去动那些正在休息的小虾,它立即向别的安静的角落蹦去,一路上像生了气似的,不停地舞动着前面那双细长的脚,脚末端那副钳子一张一张的,胡须也一翘一翘地摆动着,连眼珠子也一突一突的。这时如果碰到正在闲游的同伴,就会打起来。小虾的搏斗很猛烈,蹦出水面是常有的事,有时还会蹦得跌到缸外的地面上,结果成了小鸡的营养品。
    菁莽《红鲤斗水》
    对虾
    大对虾也像一阵乌云似的涌到近海,密密层层。你挤我撞,挤得在海面上乱蹦乱跳。这叫桃花虾,肚子里满是子儿,最肥。
    杨朔《海市》
    我也赶忙趴在船舷边看。哈,那一群群体形像香蕉的对虾,正穿梭般地在稠密的藻丛里游来游去,它们都穿着白色透明的盔甲,头顶伸出两条触须,当它在海底爬行的时候,两条柔软而细长的触须总是不断地摆动着,显得十分威武!
    徐鹏飞《奇异的海底公园》
    蟹
    潮水退去了,海滩上的泥是软软的,像无边无际的蜂窝,尽是密密麻麻的小孔,数不尽的小蟹到处爬动,支着眼睛,吐着泡沫。人刚走近,唰,全跑洞里去了。拿块湿海泥,远远地扔过去,巧了能压住几个,都是小的。要是压住大点儿的,它挣扎着,泥里给你撂下个大夹子,还是跑了。扔掉大夹子,它不在乎,过些日子还会重新长出一只小小的夹子来……
    许谋清《老人与贝壳》
    重阳节后,上市的螃蟹青背白肚,又肥又大。在触篓里你挤我钻,有的吐着白泡泡,有的一个劲往上爬,有的张开两螯乱抓。若是买上十只八只回家,放在锅里清蒸,不消片刻,那热腾腾的雾气中便渐渐地显示红通通的颜色来,金爪黄毛,好看极啦。吃时先把生姜切成米粒大小的碎粒,放进盛有醋的碟子里,然后将蟹肉蘸着吃,蟹黄肥厚,肉质细嫩,那滋味着实佳美。
    徐廷华《写在江南蟹肥时》
    麦子黄梢儿的时候,蟹子顶盖儿肥。公的满膘,母的饱籽,肢脚尖里都是肉。把刚下网的新鲜蟹放锅里一蒸,清汤白脑儿,紫盖红螯,剁下姜,浇上醋,谓之姜汁蟹,实在是一盘下酒的佳肴。
    王润滋《卖蟹》
    在辽阔平坦的海洋上,到处能看到横行的螃蟹。它们身上甲壳就像一顶古怪的帽子,关公蟹的帽子上隐约可见人面般的花纹;大眼蟹的帽子四角方方,好像一块豆腐干;梭子蟹的帽子两端尖尖,好像织布的梭子;拳蟹的帽子,像半只皮球……真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
    徐鹏飞《奇异的海底世界》
    我接过烟盒,立刻感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蠕动,不觉一阵心跳。我将烟盒扒开一个小口,就见这只蛋黄大小的棕红色小蟹摇摇晃晃正往外爬,它犹豫不定地爬出来,趴在我手心上,有些痴呆地停了下来,我托着这个小生命,细细瞧着,瞧它那阳光下半透明的身体像玛瑙,瞧它腿上那一层纤细的茸毛像丝绒,瞧它突起的乌黑眼睛总是固执地盯着一个地方。这一切都叫人疼爱。
    铁凝《我有过一只小蟹》
    贝壳
    在刚刚退去潮水的卵石滩上,值得一捡的贝壳真是多极了;大的、小的、雪白的、牙黄的、紫如云霞的。带着美丽的花纹,带着海水的光亮,星星般地眨着眼,叫你目不暇接,爱不释手,捡了一颗还想捡一颗。我的手里放满了,跑到岸上,摘了一片大南瓜叶,满满地捧了一捧。
    归来,我把捡来的贝壳放在清水里,光滑泽润,鲜艳夺目。有趣的是几枚像玉石一样的白贝,都带着一个小小的规则的圆眼,如果用丝线将它串起来,不就是半坡姑娘脖子上的项链吗?它的生动,它的自然,使我从小卖部买回来的那些贝壳顿失光采。
    李天芳《大海拾零》
    马可、山尼白和加伯第瓦这些岛屿的名字,在世界上任何有贝壳搜集者聚在一起的地方,都是听惯了的。许多贝壳学者都曾不惜远涉重洋来访问这些著名的贝壳岛。在这里,在大风涛之后,有时竟可以在湿沙上找到稀有而美丽的朱奴尼亚。我们随意前行,背着阳光,闻到咸味,耳际听着轻潮溅过贝壳细碎的音响和燕鸥的啼声。在我们眼前铺着万万千千的贝壳,颜色不同,形状各异,有的细脆得就像附在湿沙上的泡沫。
    这里有丁当壳,笔壳,海扇壳,狮掌壳,蚶子壳,郁金香带壳和天使翼壳等。使我们爱不忍释的是@壳,苹果骨螺壳,火鸡翼壳和电光壳。在我们徐步行过的几英里路上,我们总是止步,俯身,检取,细看,丢下,前行,跟着又止步,俯身,检取另一个,端祥一会,保存起来。贝壳之美就像蝴蝶之美一样,它触发人的诗情,结果是替它们起了这许多名字,像星壳,月壳,佛罗里达之泡和锯齿形玉黍螺壳等。这些海的儿女美丽、精致而脆弱,有如雪片一样,纯粹是为美而美,并不在乎实用。
    (美)艾温·威·蒂尔《春满北国》
    七点左右,我们终于到了小纹贝礁石岩脉上,岩脉上繁殖着不可数计的亿万珍珠贝。
    这些宝贵的软体动物粘附着岩石,它们被那些棕色的纤维结实地缚在石上,摆脱不开。从这点来看,珍珠贝甚至于不如淡菜,因为大自然还给淡菜有可能移动的能力。
    杂色小纹贝,所谓珍珠母的两片介壳差不多相等,壳作圆环形,壳壁很厚,外表很粗,凹凸不平。有些珍珠母的外壳上面带一条一条的淡青色线纹,线纹尽头处有些发亮。这是属于年轻一类的珍珠母。
    (法)凡尔纳《海底两万里》
    在浪涛不常袭击的小湾里,可以看见海胆的巢穴。这种遍身有刺的贝壳动物,真像一个个活的皮球,在自己的尖刺上滚动,身上的甲胄是万千片细骨精工焊接起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海胆又叫做“亚里斯多德的灯笼”,它用自己的五颗牙齿咬岩石,挖成孔穴,住在里面。海上的猎人从这些孔穴里,把它们挖出来,把它们劈成四半,活生生的吃掉,好像吃牡蛎那样。有些人把他们的面包浸着柔嫩的肉汁吃,因此又把它叫做“海蛋”。
    (法)雨果《海上劳工》
    ……植物的下面,海洋宝藏中的奇珍异宝时隐时现:像牙质的贝壳、凤凰螺、海胆、单瓣贝、鸵鸟螺、圆雉螺……等等。像一间小小茅屋的钟形的阵笠贝,粘在岩石上,到处皆是,成群结队的分布得像村庄一般,在这些村庄的小径中,有一些海里的金龟子、甲虫在闲逛。有一些鹅卵石不知怎样地撞进了洞窟,介壳类的生物便寄居在它们上面。它们是海里的贵族,它们遍身锦绣,时常避免和那些不文雅的小石子接触。
    (法)雨果《海上劳工》
    海洋生物群
    我们一路走去,潮水渐渐涨高了。    每一阵小浪穿过贝壳堆时都发出一阵玲玲之声。散布在贝壳之间的有各种海胆,九角星鱼,像成串珍珠的蛾螺卵,以及鲜红和橙红的海绵,有的像枝桠曲折的树,有的像烛台或像仙人掌。
    我们捡起一块红色的海绵,发现一只小蟹从一个洞口缩了进去,洞之于它,正如手套和手一样吻合。小蟹身上的红条纹也把它护得十分好。另有一只海绵蟹更长于设计,在藏身的地方设了一道活门。它在一块活着的海绵挖了一个洞,住到这个洞里去,而把挖出来的那一片海绵塞在洞口,把自己完全掩护住了。此外还有一种和上述的类似而颇为聪明的小蟹,能够用八只脚中的两只,捧住一个盖在它背上的大蛤壳。这样它在沙滩上行走时,就像一架装有钢甲的小型坦克。
    (美)艾温·威·蒂尔《春满北国》
    在弯英的大叶藻迷宫之中泅游,我发现和过去一样,它又成为许许多多生物的家和食物。我的探照灯,把它们一个个照了出来,——一只跟我手掌大小的蓝色螃蟹,打横迅速走过,倏忽间便消失在更密的大叶藻里了;龙虾通体透明,像玻璃做的,眼睛闪闪发射出粉红色的光;有一只小海盘车,一英寸半大小,绕着六条大叶藻的茎叶,把它们都卷住,恰似戴在绿色手指上的郁金戒指。有一次我察看一方满是泥蜗牛的空地,像是铺满了小鹅卵石似的。又有一回,我碰到一条尖嘴鱼,它动也不动地在交错的大叶藻中漂浮着,伪装得似模似样。那天晚上,不论我走到哪里,总有一些漂浮的小水母——海蜇,像不断形成的小泡一样,连结在一起。
    (美)艾温·威·蒂尔《秋野拾零》
    海底珊瑚
    正在这当儿,船上有人喊:“你们看!”我应声转过脸去,只见那位同志指着船底在说:“多好看哪,海底世界!”我们都向镶有透明有机玻璃的船底围观过去,喝!一个美妙无比的海底世界顿然展现在我们的脚下!一大片珊瑚林,好像有什么人特地栽植在这里,大部分是雪白的,间或也有红色的,粉色的,橙黄色的。有的地方水深,有的地方水浅,珊瑚树以海底地形不同而有大有小,有密有疏,千姿百态,美不胜收,使我们仿佛进入了一座富丽堂皇的艺术之宫。大小鱼群在那光怪陆离的珊林中自由穿梭,更增添了一幅生气勃勃的景象。
    玛拉沁夫《相思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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