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侧面看,它背上和腿上显出了更黑更亮的圈圈。它生有多好的尾巴,多好的鬃毛,都是这么密、这么长J它的蹄子象钢铸的,宽阔的胸膛吸起气来象风箱。它生有一双海鹰的眼睛。它不但看得远,就是在浓雾里、在飞旋的雪里、在黑暗里,它都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那马浑身上下,火炭般赤,无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顶,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黑马时而上窜下跳,时而飞奔疾驰;长长的黑鬃毛被雨水粘成一条条的,随着身体的起落上下翻飞,像是几条盘扭在一起舞动的黑蛇。
尖尖两耳耸立,闪闪毛滑如漆,俊眼闪光彩,长鬃千条丝;高头迎风,铁蹄踏地;真个是一匹铁打铜铸的千里驹。
马,魂魄俊逸,两眼水凌凌的闪光。两耳时而剪动着,是它内心机警的反映。即便伫立不动,你总觉得它身上有道惊人的电闪,随时都可爆发出来。马的鬃毛是潇洒的。像姑娘们的散发,刚健而精神。骏马的鬃毛,有的长达四、五尺,当它奋鬃飞奔时,犹如彗星经地,壮观至极。
马忽然仿佛听见了什么可疑的声音,立刻停止嚼草,抬起头,向着前方和左右张望,同时两只耳朵机警地左右转动。紧跟着,它似乎明白了有什么危险来到,用力拽它的缰绳。
马群看不清了,隐隐约约,朦朦胧胧,好像整个大地都在移动.
那马一身毛象漆一样黑,四条腿象琴弦一般直,那双眼睛简直不比贝拉的差,至于它那个劲儿呀,更别提了,一口气能跑一:百里,一旦骑熟了,它就能象狗一样跟住主人,连他的声音都听得出来1
上千匹马如一股呼啸奔腾的洪流,将一切宁静、沉寂和那层蓝幽的晨雾,凶猛地踏到蹄子底下。沙石、泥泞,湿漉漉牧草在马蹄的拍击下发出奇特的轰鸣。长长的马鬃和马尾在气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凝成了一块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
它的头顶上有个红色的小圆点,它的眼睛圆圆的,很有精神。它有时一动不动,好像在聚精会神地想什么,但只要我轻轻地一吹气,它就摇一摇尾巴,好象在向我抗议。
小儿马子狂蹦乱跳,越跳越高,越蹦越有劲。两个后腿一股劲儿地往后踢,把地上的雪踢得老高。
小骡驹和小牛犊欢欢跳跳地蹦过来了!好像投过一个红火炭,又好像滚过一团绒球儿,围着马老四高兴地转一圈,蹦几蹦,又在马老四的腿上、腰上蹲着,伸出舌头舔着老人家的手。
星光下,它浑身的白毛白得像雪,眼珠亮得像星,站在那儿,它有种难解的威严,漂亮而华贵
一匹黑马,伸成一条线,肚皮几乎要挨着地,在草原上飞跑,……疯狂的马,看来是在拚全力飞跑。灰尘在后面飞扬。雪片似的白沫,喷到胸脯上。马的两肋汗淋淋的,象水洗过一样
有时一匹孤独的白马走入这雪山河滩的背景下,低首或又回头,俯仰间流出无限诗意。
远处低缓的,翡翠色的山坡上,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在疯狂的奔驰中变幻着扩大着各种色彩——粟色的、白色的、青色的……西热图草原上出现了极为壮观的场面——那是一幅奔腾的美,力量的美和惊心动魄的美交织在一起的奇异的画面。
长鬃随风飘曳出王子般潇洒的风度。高贵的头即使被缰绳死死紧拉也决不卑微地低下。双眼燃烧出勇士拼杀前的火光。两只前脚不时交替敲打地面,像一个古战将在等待出征……
这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马到了他手里,也像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奔驰得更加得意骄傲起来,不管前面有多少马,它也像风一样卷过去。
这马全身赤红,没有一根杂毛,和熟透的枣一样颜色,谁见了谁说是好马。那时德强还达不到它脊背高,却老想骑上跑跑。可是它的性子像把烈火,人一凑近前去,它就颤抖着鬃毛,嘶嘶地叫起来,如果你还不走开,它就甩蹄子踢你了。
这些马都是阿拉伯种,四肢细长,蹄上有小毛,鬃毛很稀,动作灵敏轻快,和那种骨骼硕大、供当时全副甲胄的武士乘坐的佛兰达和诺曼第出产的马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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