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政学校附近的菱湖公园里,凋落成一片的萧瑟景像,道旁的杨柳榆树之类,在清冷的早上,虽然没有微风,萧萧的黄叶也沙啦沙啦的飞坠下来。微寒的早晨,觉得温软的重衾可恋起来了。
公园的门不象冬天那样只留一条缝,门扇已经规规矩矩的闪在两边甬道上也看不到冬天的积雪,因为已经扫开了,只微微留着点潮湿。
公园里的花草发着浓郁的香气,月亮把屋的影子,树的影子,人的影子,投在地上,使路变成黑白相间的花路。
花园是所谓法国式,将花草分成一畦畦的,各各排成精巧的花纹,互相对称着。又整洁,又玲珑,教人看着赏心悦目;可是没有野情,也没有蓬勃之气,像北平的叭儿狗。
花园四周围着铁栏杆,暮色中,里面的树木显得影影绰绰。
黄昏和春天使北方的公园变得滋润了,脚下的黄土放散着苦涩的香气。
垦丁公园真的好美丽,可惜有些人为的匠气,不如社顶公园的浑然天成.
柳浪闻莺公园正是绿柳笼烟时节,那万树柳丝迎风飘舞,宛若翠浪翻空,不尽的浓阴深处,时而传来呖呖的莺啼。
那五洲公园本来没有什么可看的,和任何公园也没有什么两样,不过草坪上面不是蓝天,而是淡青色的茫茫的湖水.
为了防止乞丐入内和禁折花木而雇用的园丁也出现了,脖子伸长着,但还没脱去他的皮大衣,一条棒子很熟练的出现在他的手里。
我们绕过虎山,站在坝桥上,一边是平静的湖水,迎着斜风细雨,懒洋洋只是欲步不前,一边确实喑呜叱咤,似有千军万马,躲在绮丽的黄锦底下。
又经过了一星期的光景,天气更加热起来了。园里的各种花木,都已经开落得干干净净,只有墙角上的一丛灌木,大约是蔷薇罢,还剩着几朵红白的残花,在那里妆点着景色。
这是一座很别致的园圃,矮墙绿瓦,拱形小门,墨绿色的陶瓷通花窗框,两只守门石狮,进道的林荫小径,使人十分意外里面竟藏着一座五万平方米的绿洲。
这园子仿佛是乱山中凭空擎出的一只金漆托盘。园子里也有一排修剪得齐齐整整的长青树,疏疏落落两个花床,种着艳丽的英国玫瑰,都是布置谨严,一丝不乱,就像漆盘上淡淡的工笔彩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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